“梁秀紅同誌,我和王山已經結婚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陳琴比王山小七八歲,看起來比梁秀紅年輕許多。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裡,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落在梁秀紅的耳中,她的聲音很刺耳。
陳琴麵帶微笑,開口說道:“梁秀紅同誌,你和王山沒有孩子是不假。可你們倆誰也沒去醫院檢查過。
王山到底能不能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沒憑沒據的事,你拿出去亂說,王山不找你麻煩就不錯了。”
陳琴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以後不要來了,這裡沒有人歡迎你。”
“你說不讓來就不讓來嗎?你算乾嘛的?”梁秀紅這次是真急了,她氣急敗壞的說:“論先來後到,這裡都沒有你說話的份!”
陳琴看她那潑辣的樣子,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季春華不乾了,欺負她女兒就是挖她的心。挽起袖子就要打梁秀紅。
陳書寧一把拽住了她,小聲勸道:“嬸子你先冷靜冷靜,真要打起來,今天這喜宴可就吃不成了。你看我的……”
陳書寧拍開梁秀紅的手,大聲喊道:“這是我姐姐的家,她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你一個外人跑過來撒野,你想找打?”
周小燕附和道:“就是,陳琴才是我表哥的妻子,你就是個外人!”
陳書寧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梁秀紅,用疑惑的語氣說:“你不會是跟孫誌遠過的不舒心,所以才隔三差五跑過來折騰,拿我姐夫撒氣的吧?”
陳書寧說這話就是為了氣梁秀紅,她哪裡知道自己歪打正著,正好戳中了梁秀紅的肺管子。
梁秀紅死鴨子嘴硬,硬著頭皮說:“我過的好著呢!孫誌遠不知道有多稀罕我……”
“你過得這麼好,還跑回來找我姐夫乾什麼?”
周小燕眼睛一亮,急忙說:“對呀!你過得好,乾嘛還老跑過來鬨?肯定是孫誌遠對你不好,你想吃回頭草。”
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好什麼啊?昨天我還看見孫誌遠打她呢……”
大庭廣眾之下,陳書寧和周小燕扯下了梁秀紅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她雙眼通紅,說話底氣也不足:“跟,跟你們沒有關係!我是,我是來找王山的。”
王山看著身旁的陳琴,堅定了決心,鄭重的說:“我跟你沒有關係,你以後不要過來糾纏我,也不要騷擾我的妻子和家人。”
梁秀紅沒有想到王山這麼絕情,明明之前她來鬨,王山都是用忍讓的態度對她,為什麼這次……
她的目光落在陳琴身上,咬著後槽牙說:“一定是你這個賤人給他灌了迷魂湯,我打死……”
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家人一樣憨厚,讓梁秀紅欺負到家門上了,都放不下麵子跟她撕扯。
陳家人就不慣著她,梁秀紅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楊大平和劉香花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陳書寧抱起那個小男孩跟了上去,臨出門還喊了一句:“周老師,您接著招呼客人,我們馬上就回來。”
周小燕笑的眼睛像月牙,興奮的說:“姑姑,你們繼續!我出去看看。”
周信芳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愧疚的說:“小琴,親家母,對不住你們了!你們放心,我兒子跟她絕對斷乾淨了。
大家夥都知道這事,都能為我們家作證。她就算說出花來,我也不可能讓給她回來,這個家有我沒她!”
周信芳當了一輩子老師,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幾個兒媳婦也都很文靜。就這個梁秀紅是個異類,周信芳沒讓她氣死全靠自己命大。
陳琴的情況,王家人都知道。本來兩個人就是搭夥過日子,女兒沒有意見,季春華也不好挑三揀四的。
再說了,福妞還要在這個家裡生活,把王家人得罪了,最後吃虧的還是陳琴和福妞。
季春華笑著說:“親家母,這不怪你!咱們彆搭理她,繼續……”
王山和梁秀紅的事,在他和陳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原原本本的告訴陳琴了。
陳琴覺得他們倆個都是苦命人,也看重了王家人的憨厚,所以才點頭答應了這門親事。她不覺得委屈。
陳琴笑著拉了王山一把,說:“王山你看看時間,是不是該落座了?咱們給大家夥敬敬酒。”
王山看了一眼手表,笑著說:“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夥都坐下吧!咱們馬上要開席了。”
巷口,梁秀紅躺在地上嚎啕大哭,楊大平罵累了才收手。
陳萬全守在楊大平身後,見楊大平停了手,心疼的說:“累壞了吧?走,快開席了,咱們趕緊吃飯去!”
劉香花翻了個白眼,這陳萬全可是個“媳婦迷”,看他這個心疼勁兒,劉香花都覺得肉麻。
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劉香花罵道:“梁秀紅,你這身皮給我繃緊點兒,要讓我們知道你欺負陳琴,我們陳家村的人絕對不放過你!”
梁秀紅的兒子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他嘴裡嗦著奶糖,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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