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吵啦!”向遠方越過陳書寧,將薑和平拉到一旁,低聲勸道:“和平,你彆搭理她。”
米巧蘭穿上鞋,趾高氣揚的說:“呦,班長帶頭搞小團體呀?”
陳書寧關好門,擋在向遠方麵前,看著咄咄逼人的米巧蘭,問道:“你想乾什麼?打架我們可不怕你。
米巧蘭,孟竹君住院,你著什麼急?沒抱上大腿,拿我們撒氣呀?昨天晚上孟竹君肚子疼,你們倆頭挨著頭睡覺,你真沒聽見?”
“我……”米巧蘭心虛,後退一步坐到床邊,訕訕的說:“昨天晚上我特彆困,睡的沉,沒有聽見。”
“你覺得我信嗎?”陳書寧掃量著米巧蘭,譏諷道:“你彆想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咱們六個人,和平睡覺最沉。
她都被吵醒了,你竟然說沒聽見動靜?你那套說辭,留著糊弄孟竹君吧!作為室友,我們最多不拆穿你。”
米巧蘭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閉上嘴,不敢開口說話。眼睛一轉,她背上挎包走出宿舍。
她要想辦法,挽回孟竹君對她的好感。孟竹君家世那麼好,稍微鬆鬆手,就能為她謀個好前程。
陳書寧拉上窗簾,脫下身上的衣服。外套肩膀上,都是孟竹君吐的粘液。陳書寧抓住發梢,好心情蕩然無存。
“我得洗頭發,不洗頭發出不了門。”
柳忠玉湊過來,看著陳書寧的外套,心疼的說:“多好的衣服,弄成這樣,真讓人心疼。”
“沒關係,洗洗還能穿。”陳書寧不以為意,端起臉盆向外走去。
“書寧,我去食堂買早飯,順便幫你買一份。”薑和平高聲喊道:“你在宿舍等我,彆出去吹風啦!”
“好,謝啦!”
向遠方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書桌上。
太陽越來越刺眼,孟竹君眼皮微動,費力睜開雙眼。雪白的天花板,老舊的燈泡,一切都是那樣陌生。
“咳咳……”她咳嗽幾聲,腹部突然疼起來:“我這是在哪兒?陳書寧不會把我賣了吧?”
“哈哈……”何孟雲調侃道:“你就這樣想陳書寧同誌呀?竹君,這次多虧了陳書寧、向遠方、薑和平還有柳忠玉她們四個。
昨天你生病,是她們四個人連夜把你送到醫院。我住得遠,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進手術室了。
做手術的錢,是陳書寧、向遠方墊付的,手術同意書是陳書寧簽的。如果沒有她們的幫助,你就危險啦!”
孟竹君在腦海裡仔細搜尋,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好像記得一些。”
話落,孟竹君露出愧疚的神色,心說:沒有想到陳書寧這樣大度。這一點,我不如她。
“吱呀……”
開門聲響起,沈美英端著飯盒走進來,看到孟竹君醒過來,神色有些激動。
“你這孩子,快把我嚇死啦!好端端的,怎麼會得急性闌尾炎呢?”
何孟雲寬慰道:“沈美英同誌,孟竹君已經醒過來了,你也不要太擔心。醫生已經開好假條,這段日子讓她安心養病。”
沈美英放下飯盒,握住何孟雲的手,熱情的說:“何老師,太感謝您啦!”
“我做的事並不多,你應該感謝孟竹君的舍友,是她們及時將竹君送到醫院。”
何孟雲並沒有將陳書寧等人的功勞,占為己有。她的坦率,讓沈美英更加尊重她。
“何老師,我要謝謝您,更要謝謝那幾個孩子。回頭我會給校長寫一封感謝信,好好說一下這件事。”
何孟雲微微頷首,拿起皮包,笑著說:“既然竹君已經醒過來,那我就先回學校啦!回頭我再過來看她。”
“我送送您!”
腳步聲漸漸遠去,孟竹君舔著乾裂的嘴唇,第一次正視她和陳書寧的關係。說起來,她們無仇無怨。之所以針鋒相對,都是因為宋詞。
“吱呀……”
門再一次被打開,沈美英坐到病床前,拿起棉簽,沾著溫水擦拭著孟竹君的嘴唇。
“何老師說,這一次多虧了你的舍友,尤其是陳書寧。要不是她主動承擔責任,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醫院不敢給你動手術。
為了給你湊手術費,她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竹君你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值得交的朋友。”
孟竹君低頭不語,她嗓子疼的厲害,想說話也說不出。
沈美英輕聲問道:“陳書寧,就是郭君山的未婚妻吧?”
孟竹君微微點頭,回應母親。
“哎……”沈美英歎息道:“都怪你姑姑,把宋詞慣的無法無天。挺好的大姑娘,天天追著男人跑,像什麼樣子?
如果郭君山喜歡她,也就罷了。偏偏人家連個回應都沒有,看到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把宋家和孟家的臉都丟儘了。”
“媽……”
“你彆說話,老老實實聽我說。”沈美英放下棉簽,語重心長的說:“我一直提醒你,不要和宋詞走太近,可你振振有詞,說什麼也不聽。
傻閨女,你琢磨一下這些事,真怪陳書寧嗎?這次生病是個好機會,離宋詞遠一些,緩和一下和陳書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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