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重重在地磕了一個頭。
疾衝這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是他穿越至今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
他根本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律法。
隻是大概知曉殺人償命,
但若案情嚴重且惡劣,在這裡則是一人獲罪,禍及家族。
那麼,秦岩所犯罪行,秦府中無辜之人也會被牽連
疾衝根本改變不了這一現實。
哪怕他如今是當朝最具權勢東廠之主的戀人,也改變不了
疾衝用力扶起秦老太君,聲音艱澀道:“抱歉,在下人微言輕,恐怕幫不了您”
縣衙卷宗陳列室
裴文之因奉旨查辦有關長生教案卷,除了去協助抄家的兩次,其餘皆在此處辦公。
唐子義協助這位大理寺一把手處理案件卷宗,倒是學到了不少。
疾衝進來時,他們倆正悠閒得對坐喝茶休息,與東廠忙碌形成鮮明對比。
唐子義一見是他,忙起身相迎:“辛小哥,如何?可問出秦秦岩藏匿地點!”
自從疾衝徹底撕掉人皮麵具,不再偽裝‘書童無憂’。
‘無憂小哥’這稱呼,便換回了辛小哥。
疾衝朝他點頭:“嗯,季然帶人去抓了,想必人已經被拿下。”
按照時間推算,此時應在回縣衙的路上。
裴文之瞧出疾衝似有滿腹心事,他摸著下巴問道:“小郎君來此,可是有事要說?”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難道和三郎吵架了?
小情侶間無外乎如此~
疾衝嘴角抽抽,就算不用讀心術,也能瞧出這位一副看好戲、瞧樂子的心裡活動。
唐子義也疑惑開口:“辛小哥?”
疾衝坐了下來,他問:“裴大人,按大宋刑法,秦岩所犯大罪,會牽連家眷嗎?”
若是牽連,會怎麼判?
裴文之何等聰明,雖同疾衝相處時日不長,卻已知曉其脾性。
良善、聰明、心地柔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尤其對孩童、婦人、老人極具同情心。
是他平生所見,最為純粹清透之人。
能讓眼高於頂的謝三郎,鐘情。
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裴文之倒了一杯茶水,遞到疾衝身前,開口道:“依據《宋刑統》,也就是刑法典。”
“秦府家眷,男子流放邊塞,女子則送進教坊司。”
疾衝沉默。
邊塞和教坊司,對於秦府家眷來說,不管是哪邊,都是人間煉獄
他不死心道:“對於毫不知情的人,不能酌情處理嗎?”
“比如,抄沒家產,又或者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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