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下午準時到達隴州,停靠碼頭將近一個時辰。
當地官府接到消息,隴州都指揮使親自帶人來領走屍體。
疾衝特意跟他交談了一會兒。
“指揮使大人對崔參軍可熟識?”
“勉強算吧。”隴州都指揮使,留著一臉絡腮胡,身穿官服,挺著一個將軍肚。
“崔昌範三年前曾在我手底下當兵,後來鬨出事,被罰去邊境,便沒聯係。”
“誰知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靠著軍功又被朝廷調回來。”
“可惜就這麼死了。”
聽完這位緬懷從前往昔,疾衝問道:“崔參軍犯了什麼事?”
“那小子喝醉酒,失手推了一把小孩,跌落河裡時,倒黴磕到了暗石”
隴州都指揮使略顯尷尬道。
崔昌範過失殺人,按照《宋刑統》來判,需以命抵命。
因有功在身,便被罷免官職,押送邊境當守兵。
隴州碼頭酒樓
季然點了一桌子飯菜,四人坐在一處用飯。
“我們是否要換乘馬車?”秦湘湘問道。
今早的白粥事件,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下毒。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那便是官船之上,有人想要殺疾衝和季然。
若是繼續乘船,估計還會有危險。
不如換乘馬車繼續北上。
季然暴脾氣道:“不換,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孫子,敢來太歲頭上動土!”
秦湘湘還想在勸,
疾衝咽下口中食物,開口道:“秦姐,沒必要,既然是衝咱們來的,換什麼交通工具都不頂用。”
就算騎馬或坐馬車趕路,也會遇到事兒。
於是,倔強四人組吃完飯後,便重新回到了官船。
船老大站在甲板上眺望,瞅見他們四人回來,暗自搖頭,轉身回行駛艙。
雖嘴硬不怕被下毒,疾衝還是買了一盒點心以及一袋零嘴。
季然不屑得撇撇嘴:“膽小鬼!”
“餓了可彆找我要。”疾衝懟他。
兩人幼稚得彆過頭,不去理會對方,各自回船艙廂房休息。
秦湘湘和趙虎麵麵相覷,都能從彼此得眸光裡看見無奈。
半夜,一抹彎月懸掛在半空,周圍繁星點點。
疾衝獨自一人仰躺在船頭甲板上,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身旁還放著不少乾果零嘴。
一邊吃著零食,一邊仰望星空,欣賞夜景。
要知曉在現代社會,很難看見璀璨得星群。
隨著重工業發展,空氣被嚴重汙染,夜間偶爾抬頭看天,總是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