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疾衝與沐暄攜同包打聽連興一同前往回春堂。
原本應該門庭若市的藥房,卻大門緊閉,門口掛著“今日休息”的木牌子。
連興一臉詫異:“什麼情況?這回春堂可少有休息的時候啊。”
還不等疾衝反應過來,他便立即說道:“兩位少卿,請稍候,我去打探一下。”
說完,人影便迅速地離開了原地。
"沐大哥,我們走吧。"疾衝招了招手,示意後便直接走向回春堂的門口。
‘咚咚咚’,他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吱呀一聲,藥童打開了一條門縫,還未看清來人便說道:“今日不看診,明日請早。”
話音剛落,未等他人反應,藥童便欲關門。
卻被疾衝一腳抵住了門縫,他掏出一塊令牌:“大理寺查案,孫思邈孫大夫在嗎?”
亮出身份後,藥童這才撓了撓頭,請他們進入。
走入回春堂的後院,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精心照料著草藥。
他身上僅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麻衣,發髻上插著一隻帶有雲紋的木簪,整個人顯得溫潤而和善。
“先生,大理寺的官員找您!”藥童向老者喊道。
顯然,這位老者就是孫思邈大夫。
走進後院,沐暄便向老者拱手道:“孫先生,晚輩打擾了。”
“這不是老沐家的孩子嗎!”孫思邈認出了沐暄,溫和地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可是找老夫查案呐?”
疾衝和沐暄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驚訝之色。
沐暄問道:“您這是知道了些什麼?”
孫思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老夫昨日遇上一件怪事。”
昨日,一名老婦人在回春堂鬨事,聲稱所開的安胎藥存在問題。
不僅未能保護胎兒,反而導致自家媳婦莫名其妙地流產。
為了驗證事情的真偽,孫思邈帶著一名藥童跟隨老婦人牛春苗前往她的家中。
他跟隨著牛春苗,穿過了幾條狹窄的巷子,來到了一戶簡樸小院。
院子裡,幾株老槐樹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陰影。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仿佛連鳥兒的鳴叫聲都變得低沉。
牛春苗的丈夫和兒子都坐在堂屋的長凳上,兩人的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悲痛。
“孫大夫,您給看看吧。”牛春苗帶著他進了一間臥房。
孫思邈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陳氏的身上。
陳氏的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還在承受著失去孩子的痛苦。
“這位夫人,讓老夫為你把把脈。”孫思邈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他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陳氏的手腕上。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院子裡的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
孫思邈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仔細地感受著陳氏脈搏的跳動,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過了好一會兒,孫思邈緩緩地收回了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他轉向牛春苗,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牛大娘,根據我的診斷,這位夫人似乎並沒有流產的跡象。”
牛春苗及其家人均愣住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