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道宮深處的虛空裂隙內，太極道主緩緩睜開眼睛，天空之上，一個旋渦徐徐轉動，緩緩收縮、彌合。
“死的是九道子嗎？”他和皓月宮的宮主，就是想用這種辦法，讓九道子再次跨出那一步，引出禁忌。
當初，開天斧便是因此，被那根手指一指正麵點中，崩成了好幾塊碎片。
不過，這個家夥也實數了得，上一次借助開天斧躲過一劫。
太極道主並沒有直接施展神通窺視，這樣會引起禁忌力量的注意，容易被波及，並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隻是簡單感應了一番。
與此同時，皓月宮，一彎明月灑下道道月華，落在皓月宮宮主霽月的身上。
她的徒子徒孫，一般稱呼她為老祖。
長老們則多稱呼宮主，並不不衝突。
霽月身前，一灣水潭蕩漾著水波，一幕幕畫麵，帶引在水潭中。
隻不過，畫麵並不清晰。
而且，在那根指頭出現的刹那，畫麵瞬間崩碎，就連水潭也直接炸開。
等再次凝聚時，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死了嗎？”霽月心中暗道，伸手再次在水潭表麵拂過，照映出來的畫麵中，隻有六艘死寂的飛舸，再無一人。
……
明湖島上，陳肆驀然回頭，即便是隔著無窮遙遠的距離，他依舊看到了那根手指。
看上去，就和普通修士的手指差不多，白皙、光潔，沒有一絲皺紋。
就連皮膚表麵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但，就是這根手指，讓他身軀一震，趕緊扭頭，不敢再看，眼睛也迅速閉合。
足足等了一刻鐘，這才稍稍平複心緒，緩緩睜開眼睛。
“是……禁忌的力量嗎？”
陳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是他首次，真正確認了禁忌的存在。
不僅僅他們三人，星空中的其他人，但凡有能力觸碰到禁忌的存在，都感覺到了這股讓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陳肆定了定心神，暫時將這件事情拋到一邊，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這天，正在研究寂滅道紋的他，心中一動，開天劍從識海中飛出，在半空滴溜溜地旋轉起來。
旋即化作一道流光從天而降，插在陳肆身前的地麵上，劍柄輕顫，發出嗡嗡之聲。
開天劍從頭到尾已經煉化了二三十道先天紫氣，早已具備晉升先天靈寶的條件。
如今，看樣子似乎快要進階了。
一條大道從劍身之上蔓延而出，一直延伸向了虛空當中。
陳肆沿著這條大道看向儘頭，眉頭皺起，因為這條道的儘頭，同樣有一道裂縫，將前路攔腰截斷。
劍身震動得越發劇烈，劍身映射出來的大道，逐漸清晰。
這條大道並非由《紫氣開天雷訣》這門功法凝聚出來的，更像是一個混合體，他從中感覺到了劍道法則、雷係法則、木係法則等等，種類極為繁雜。
先天靈寶大多都是先天形成的，眼前的開天劍想要後天進階，並不容易。
一道道法則就如同星空中的混亂法則一般，相互交織纏繞，根本無法強行分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些法則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