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緊握拳頭,衝許玄知遞了個眼色。許玄知一腳將門踹開,裡麵的女子大呼小叫著……
“你是何人?竟然私闖本刺史的後院!來人!”錢文禮大喊起來。
沈拾一抬腳跨了進去,怒喝道:“錢文禮你好大的膽子,堂內竟無一人,竟然敢白日宣淫!”
“你又是何人?”錢文禮指著沈拾一大聲問道。
“此乃大理寺少卿沈拾一,沈少卿。特來此地徹查幽州郡守一案,還不趕快行禮。”說罷許玄知亮出自己的腰牌。
錢文禮連滾帶爬的滾下榻,跪在地上:“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駙馬爺饒命。”
沈拾一瞥了一眼榻上衣衫不整的兩個女子,眉頭緊蹙,冷聲道:“還不出去!”
兩名妙齡少女,瑟瑟發抖的拿起衣物便跑了出去。
沈拾一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人,厲聲嗬斥道。
“什麼駙馬爺,本官乃大理寺少卿,趕快把官服穿好出來,本官要問話。”說完甩袖離開後院。錢文禮怎麼說也是下四品官,沈拾一也不好過多教訓。
過了一會兒,錢文禮官服穿戴整齊,從後院出來了……
沈拾一坐在前廳,微眯著眼,喝了一口剛上的茶。
錢文禮走到他身前,俯身一拜:“下官見過沈少卿。”
沈拾一這才認真打量著錢文禮,這錢文禮看起來也有五十有餘了。竟然與那十幾歲的妙齡女子……
“起身吧錢大人,你我皆為同僚。”
錢文禮直起了身子,站了起來。
“坐。錢大人。”
錢文禮趕忙坐下,喝了口茶壓了壓驚。
“本官這次是為幽州郡守一案,他可在牢裡,本官想要見一見。”
“回稟沈少卿,此人確在地牢,大人若是要提審犯人,須提供提審文書給下官。”
“我已親自來了,無需什麼文書,我親自提審即可。”
“沈少卿,這恐怕不合規矩,若大理寺要提審犯人,必須有大理寺蓋有官印的提審文書才可,否則恕下官不能從命。”錢文禮語氣疏離的說著。
沈拾一剛要發火,站在一旁的許玄知小聲提醒道:“大人,確實需要此物。”
沈拾一起身,怒氣衝衝的瞪著錢文禮:“那本官!改日再來。到時錢大人可切莫再出什麼幺蛾子。”
冷哼一聲,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錢文禮望著出了衙門的兩個人,邊擦著頭上的汗,邊轉頭對著旁邊師爺說。
“快,馬上傳書給京府通判沈大人。”
錢文禮雖說是下四品官,但是所擁有的權利上還比不上京都的六品。
“此事難辦了,我這次出來,未帶官印。”沈拾一回到客棧,與許玄知在前堂用膳。
“實在不行,我們扮成牢頭,去大牢見那郡守去,總得聽他說一說此事。”沈拾一又開口道。
“少卿,莫急。我已飛鴿傳書回大理寺,提審文書不日便會送來。”許玄知寬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