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竟然就那麼在牆角對峙了起來。
見二人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個高低勝負,穆萱則是最後攏了攏伊布的兩隻耳朵,將其放到了一旁。
“對於你能及時出現在東燕郊外工廠這點的原因,我這裡暫且存疑…”
眼見被逼到角落裡的徐鈺還要狡辯,穆萱當即瞪了對方一眼,生生把前者嚇得當場噤聲,隨後緩緩說道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次正是因為你能及時趕到,你陳心姐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暮夏五時三刻的光線斜斜切進病房,在雪白牆壁上洇出琥珀色的漣漪。百葉窗將陽光篩成流動的金箔,監護儀的藍光被稀釋成溫柔的灰,輸液管在光影裡化作一根發亮的水晶絲。
此刻的穆萱正側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整個人陷在光暈織就的薄紗裡。西斜的日輪恰好懸在發頂,栗色長發頓時成了熔化的黃金,沿著枕頭蜿蜒流淌。光刃沿著鼻梁遊走,在蝶翼般的睫毛下切出細碎陰影,將她的唇色染作蜜桃凍的粉。
百葉窗忽然被風掀起,萬千光斑霎時蘇醒。她耳際的碎發揚起細碎星芒,鎖骨凹陷處蓄著一汪液態陽光。最亮的光斑之下,那雙因為疲憊而變得有些渾濁的雙眼之中卻綻放出一抹最真摯的色彩,在一種名為和煦的靜謐之後輕輕道
“謝謝你,小鈺…”
那一刻,一抹特彆的悸動似乎從胸前的吊墜之中泛起了點點漣漪…
“不會…”
在眼見著那位母親露出如此表情後,徐鈺的心也跟著緊了緊,繃緊的步子也跟著向前晃了晃…
“哎呀媽…這不都…”
可還沒等著徐鈺上前去安慰一下這位看上去曆儘滄桑的女人,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喪失了引力一般被什麼東西一把摟起。
大腦一片空白之間,徐鈺好像看見兩女相互打了個ink…
啊?不是…
她這是…上當了?
還沒等嘴角抽搐的徐鈺完全回過神來,她就又重新被扔到了床上。
緊接著,她就忽然覺得自己的下半身瞬間一涼…
“唔啊啊啊啊啊啊——————!!!”
…
…
良久之後,將手上殘留的藥膏洗掉的陳心滿臉不解地望著那個把臉埋進雙臂中的嬌小女孩。
“真搞不懂,我看了呀,除了有點紅之外不是挺白的?也沒胎記什麼的,乾嘛那麼害羞……”
“彆說了…”
徐鈺有氣無力
“而且形狀也不錯,隻要正常發育肯定…”
“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