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天晚上在鍛煉的時候,徐鈺始終將活動的範圍卡在了一個讓怨念們很難受的位置。
葉瀾所料不錯,舊校舍作為整個獻祭儀式的起始地以及“開關”,在怨念的計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當那些怨靈看到那個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馬家老祖得手的小姑娘自顧自溜達到附近時,它們的心可謂是提到了嗓子眼。
就這樣,徐鈺假借訓練之名,若即若離地拉扯著堆盯著自己的眼睛,整整讓它們提心吊膽了一整夜。
“娘的,那個老東西到底在乾什麼?!怎麼還沒動靜…”
“心如止水…”
“不是,這路線,我怎麼覺得這小丫頭片子在耍咱們??”
“我記得那家夥說過,它的靈魂操控之術雖然可以批量使用,但是會因為相性問題而存在快慢差異…”
“既然如此,不妨讓吾出手,借此削弱其精神,也好助那廝得手!”
..
於是,在徐鈺特意賣出的破綻下,那群按捺不住的怨念終於出手了。
隻是這期間對方下手的淩厲程度確實出乎了徐鈺的意料,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時刻準備發動“披堅”,她仍是被對麵派出的精靈給乾成了大殘…
事後,葉瀾曾經難以掩藏心中的戲謔,挑眉看著那個快被繃帶給綁成木乃伊的女孩嘲諷道:
“懂了,為了不被懷疑假戲真做是吧?”
徐鈺則是被這句話氣的夠嗆,可剛要張嘴回懟,卻是被身上因為微顫而傳來的劇痛弄的齜牙咧嘴起來。
“嘶!…疼疼疼…”
雖然這樣的下場多半是因為她自浪,可當實際瞧見這個因為調查而受傷的少女被疼的倒吸冷氣時,葉瀾的眼底終究是晃過了一絲隱晦的不忍。
“行了,好好歇著吧你。”
說著,葉瀾將先前徐鈺交給自己,但在僅僅一夜就被侵蝕的快要模糊不清的符咒拿了出來。
“看來你猜的沒錯,它們在實際操控我們這些被種下印記之人時會耗費大量的能量。而在此之餘,它們會選擇‘放養’這些人,讓他們回歸正常生活。這樣一方麵不容易讓其他人察覺到異樣,另一方麵也可以省下沒必要消耗的能量。”
“我做了最小限度的實驗,看樣子它們確實不能做到時刻監視我,估計隻有在被掌控軀體的時候才能通過眼睛看到這邊的情況。”
其實在這點極具風險的嘗試上,是徐鈺提向對方出來的,畢竟當初她和那個馬家老祖交過手,在繼承了仇白的衣缽後,便猜到了對方路數,知己知彼下,徐鈺的操作就變得愈發大膽了起來。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聞言,徐鈺對著葉瀾微微點頭,示意對方問。
“既然‘那人’都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他?如果他能出一把力的話,現在的局麵多少也會穩妥一些吧?“
徐鈺當然知道葉瀾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誰,心中不明白對方為毛線這麼敵視一帆之餘卻是坦誠道:
“從現在的情況來講,如果說你的靈魂印記鬆動可以歸結為你的意識正在頑強抵抗,從而造成了控製上的缺口,這可以甩鍋給相性問題,不奇怪。而我前往舊校舍方向又隻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因為之前被丟進時空裂隙就在那的原因,我閒的跑回去看看,這也勉強能說得通……那這個微妙的時間點再平白無故多留下一個青訓隊的隊員,再怎麼也說不過去了吧?”
這哪是打草驚蛇啊,都快恨不得捅蛇窩了…
聰明如葉瀾,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是就光她加上徐鈺的操作其實嚴格說起來已經很難遮掩了,在她眼中,都已經快成明牌和對麵玩了。這局麵當真是多一帆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了…
“再說了,他們不是該比賽了嘛,他都已經耽擱這麼長時間沒去訓練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背上一口耽誤華國u15成績的大鍋。”
謔,回頭說她成了導致未來家夥精靈實力罪人?她才不頂這麼大一頂帽子呢。
見徐鈺那一麵翻白眼一麵勾唇調侃的模樣,葉瀾不知為何隻覺得胸口悶的慌,當即挪開視線用往日那淡漠口吻輕哼一聲道:
“嗯,確實,青訓組的成績比精靈學院師生的性命重要。”
徐鈺則是假裝沒聽懂葉瀾的陰陽怪氣,一臉悠然自得地挑眉道:
“行啦,你就瞧好吧,那老東西留下的印記我已經弄明白了。”
說著,徐鈺將這兩天勉強繪製完的幾張符塞了過去,一對大大的秋眸在眨巴著望向對方之時,從深處釋放出熠熠生輝到有些耀眼的光彩:
“等到時候,保準給那幫臟東西來個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