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到處都是被煙熏過的痕跡,牆上甚至還有許多的蜘蛛網。
沈予舔了舔乾澀的嘴角,隻發現破舊的床頭有個破了的碗裡裝了一點水,碗底還有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物質。
沈予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從他睜開眼睛就已經在這裡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好幾個孩子。
身上全都是臟兮兮的,頭發都打結了,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臉上都帶著傷。
那天晚上花膀子的男人捉住了沈予之後,因為他一直大喊大叫,直接用迷藥迷暈了他。
而沈予一直期待的言舒阿姨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沈予感覺自己一直在顛簸。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往他的嘴裡時不時的就注射一些不明的液體,不會餓死,身體也提不起來一點精神。
最終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花膀子男人已經不見了,變成了這個叫做李二的瘸腿子男人。
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沈予直接和一幫孩子關在一起,後來還是因為他過敏了,差點高燒死去,不得已搬來裡麵的這一間屋子。
每天上午的時候他們就會帶出去一趟,到下午才回來,沈予從不服管教,所以從來沒有踏出這間屋子一步。
“都進來,快點,不然打死你們!”
隨著惡狠狠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瘸著腿的男人後麵跟著七八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孩子。
看到了醒了的沈予,陰陽怪氣的來了句:“呦,我們的小少爺醒了!”
隨後對著身後幾個稍微晚一點的孩子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瘸腿男人叫李二,年輕的時候因為偷雞摸狗,被打斷了腿。
後來不知道怎麼乾起來了拐賣孩子的勾當當,這些孩子有些都是父母在街上沒有看住,被他騙來的。
直到三天前有一個花膀子的男人主動找上了他,讓他幫忙看著一個孩子,還給了他兩萬的現金。
雖然每天都讓這幫小崽子出去乞討,倒是現在人越來越冷漠,錢也越來越難要。
所以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現金,李二心動了,一個孩子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看這孩子一看就養的很好,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問他父母要點錢,即使再害怕,像他們這種人隻要有錢,什麼都敢乾出來。
所以和那些孩子相比,沈予的待遇簡直不要好太多,這裡的孩子基本都孤立他。
因為和被動輒打罵的他們相比,沈予就是個另類,每天有乾淨的飯菜,從來沒有去大街上要錢。
沈予也從來不屑於搭理他們,他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少爺,如果不是因為被拐賣來這裡,他們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
另外一邊掛斷了電話的言舒正和賀鬆駕車來了這個名叫定縣的地方。
和繁華的京市相比,這裡簡直就是落後的代名詞,言舒跟著賀鬆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
看著前麵的男人不停的問著路人,知不知道一個叫桃花街的地方,一個叫姚明遠的人。
言舒也不知道姚明遠這個人到底有什麼作用,隻是看著賀鬆越來越嚴肅的表情,很顯然年代久遠。
在這個茫茫人海找這樣的陌生人,難度彆提有多大,就在他們都快要放棄的時候。
突然身邊的一個大爺聽到了賀鬆和飯店老板的談話,主動湊了過來:“我就是桃花街的,不過現在那裡已經全都建成新小區了,叫錦繡嘉園。”
怪不得他們問了一路都沒有問到地方,原來是政府拆遷了,而且現在的年輕人基本有很少知道的。
吃飽飯了的賀鬆和言舒跟剛剛的老頭,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狹窄的過道。
過道這邊是建設特色的小區,小道的另外一邊是落後的民居,好像生生的割裂成了兩個世界。
來到了一處破敗的院子門口,門上的鐵門已經變的鏽跡斑斑:“這個就是你們要找的姚明遠的家。
要說這一家子也真可憐,兩口子年紀輕輕的就出了事,留下兩個孩子,兒子當兵也沒了,隻剩下女兒,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了!”
老頭歎著氣的走開了,可能也是人到老年,生命有太多的無常,一時間五味雜陳。
不知道為什麼言舒聽著眼前的老頭說的這些話,感覺有些熟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姚貝貝家的情況也和這個差不多。
言舒和賀鬆在這裡已經耽誤了兩天的時間了,想到姚貝貝才想起來,沈予那個小崽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趁著賀鬆去附近打聽,言舒趕緊找到了那個人的電話,沒想到對方一直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電話越打不通,言舒的心裡就越慌,她的最初目的也就是嚇唬嚇唬沈予而已,也並沒有想要真的怎麼樣。
因為言舒的身邊還有賀鬆這麼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說不定還需要沈時安的擺脫。
所以言舒就是想要藏起來沈予個兩天,再把人給送回去,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當初言舒和這個人二十四小時電話保持暢通,就是害怕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隨時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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