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劉長河激動的情緒後,肖衛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靜下來,然後才開始有條不紊地將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一一道出。
“叔啊,您想想看,江生膽敢如此肆無忌憚、明目張膽地對我下手,他到底倚仗著什麼呢?”肖衛國目光炯炯地看著劉長河問道。
劉長河眉頭微皺,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這還用得著去想嗎?肯定是因為國外那種鬆鬆垮垮的治安環境把他給縱容壞了唄!要是讓他到咱們龍國境內來試試看?根本用不著其他人動手,光憑我這個小小的縣局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他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肖衛國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對劉長河所言深以為然。
接著,他進一步分析道。
“您說得太對了,那些個彈丸之地的小國家,還有那個所謂的港城,在土豆國的統治之下,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社會秩序極度混亂不堪,導致地下黑惡勢力如野草般瘋狂滋長蔓延開來。
很多不法之徒變得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甚至還誤以為咱們內地也會像他們那裡一樣給予他們這種寬鬆自由的違法犯罪空間。
正因如此,這幫家夥行事向來都是毫無顧忌、膽大妄為。歸根結底,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身處海外,如果其本人不親自踏入我國領土範圍之內。
咱們往往就難以直接對其采取有效的製裁手段,從而使得他們愈發有恃無恐起來。”
頓了頓之後,肖衛國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然而,所有這些因素加起來,也並非是他們膽敢對我這般囂張跋扈的真正緣由。”
“最為關鍵和根本的一點在於,隻因為我身為一個商人,於他們而言,這便是一種與生俱來、無可饒恕的罪過,您能理解麼,劉叔?”
他的這番言辭使得劉長河不禁感到有些茫然失措。
“商人僅僅隻是商人罷了,又怎會成為所謂的‘原罪’呢?
隻要你能夠本本分分地從事商業經營活動,致力於產品的生產製造,無論是我們偉大的國家,亦或是整個社會,毫無疑問都會給予大力的支持與鼓勵啊!”
劉長河一臉困惑地回應道。
肖衛國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氣道。
“劉叔,您所說的確實不無道理,倘若商人能夠秉持著正直善良之心去經營生意,那自然也能夠為地方帶來福祉和繁榮。
但問題在於,在那些人的眼中,像我這樣的商人,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們擁有種種手段來對付我,可是我卻毫無招架之力,找不到有效的應對之策。我固然積累了一定的財富,但恰恰正是這筆錢財,成了他們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
江生口口聲聲說是要替亞吉複仇雪恨,但他為何偏偏不將矛頭指向您們,或者去找當初執行槍決命令的公安機關算賬呢?”
說到此處,肖衛國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其中更是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憂慮和不安,仿佛一片濃重的烏雲籠罩著他的心頭。
“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怪我自己太過弱小!可偏偏我還有些錢財,如此一來,事情發展到最後,不還是隻能靠金錢去解決嗎?”
肖衛國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自嘲與苦澀。
“等到有一天,當我實在堅持不住,不得不向他妥協讓步之時,便是他張開血盆大口、將我所有資產一舉吞沒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