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燕窩的香氣嫋嫋升起,宛如薄霧般繚繞在三人周圍。
耿洋輕舀一勺,細細品味,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如同暖流般滋潤著他的心田。
“哎,耿洋,九姑娘,你們真的明天就要去櫻花島了嗎?時間這麼緊迫?”歐陽嘉嘉忍不住問道。
“是的,嘉嘉,要是遲了,那山本一夫說不準就躲了起來,增加不少麻煩。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前往櫻花島?吃住都由公司報銷。”耿洋點點頭,回應道。
“這……還是不了,我可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你們的大事。這幾天,我琢磨著帶珍珍去把上幼兒園的手續給辦了,畢竟孩子的事兒耽誤不得。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去也不遲。”歐陽嘉嘉輕輕咬了咬嘴唇,想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說著,她偷偷看向耿洋,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那份從容與自信,也像是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那份不易察覺的溫柔。
歐陽嘉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臉頰微微泛紅,仿佛被月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嘉嘉,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九姑娘敏銳地捕捉到了歐陽嘉嘉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歐陽嘉嘉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強擠出一抹微笑:“沒,沒什麼,隻是有點走神。”
然而,她的心思早已飄遠,如同窗外的月光,溫柔而縹緲,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自己深深地陷入了對耿洋無儘的遐想之中。
時間悄然流逝,三人閒聊著家長裡短、人生百態,直到夜深人靜。
歐陽嘉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多麼希望耿洋能夠留下來,陪她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然而,她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借口來挽留他。
當耿洋和九姑娘起身告彆時,歐陽嘉嘉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第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大地上時,耿洋已經帶領著劇組的人踏上了前往櫻花島的旅程。
飛機在蔚藍的天空中翱翔,如同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懷揣著無儘的夢想與希望。
馬叮當緊挨著耿洋坐著,她的目光不時地掃向窗外。
“哎,耿洋,隻是拍個戲而已,有必要跑到櫻花島去嗎?讓人搭建一個場景,不也同樣達到所要的效果。”
“叮當,你有所不知。”耿洋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能穿透雲層,看到了地麵,“我們這部劇,追求的是極致的真實與情感的共鳴。櫻花島的場景,以及那份獨特的戰敗國氛圍,是任何人工搭建的場景都無法比擬的。隻有在那裡,我們才能將反派的角色更深入三分,拍出讓人恨透反派的作品。”
馬叮當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也是,你現在都已經是全港島的隱身富豪了,這點小錢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不過,我在櫻花島拍戲期間,你要報銷我所有的購物費用,要不然,我這個女主角就太沒檔次了。”
“無所謂,你即便將整個購物商場的商品悉數收入囊中,櫻花島上的人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隻會恭敬地為你奉上。”
“切,若是不收錢,那還能叫購物嗎?跟扛著麻袋進貨有什麼區彆?一點樂趣都沒有。”
“……”
就在他們交談之際。
紅潮已經悄然變化成了王珍珍長大後的模樣。她走了過來,坐到耿洋的另一邊。
隨著飛機在空中多個小時的飛行,櫻花島已隱約可見,宛如一顆鑲嵌在蔚藍大海中的破爛石頭。
身為二戰戰敗國的櫻花島,本應該比起小漁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