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洋的目光落在馬大龍身上，他微微一笑，邁步向前，同時伸手輕輕握住了馬小玲的手。
“大龍，最近過得還好嗎？”
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帶著幾分久彆重逢的意味。
算算時間，正好相隔著一個馬小玲，再也沒見過麵了。
此時，馬小玲先是愣了一下，心中滿是疑惑。
緊接著，馬小玲又感覺到耿洋的手在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識想要掙脫卻未能成功。
耳邊傳來耿洋低語的提醒：“聽話，彆暴露身份，現在的你可是馬丹娜，彆忘了。”
意識到這點，馬小玲迅速調整了表情，配合地點點頭，一同走向前。
“耿…洋哥，姑姑，你們來了。”馬大龍的聲音略帶顫抖，顯然對他們的到來感到意外。
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心中莫名的羨慕。這當僵屍的就是好，一點也不顯老。
不像他，都已步入中年了。
耿洋和馬小玲站在馬大龍麵前，周圍的喧囂仿佛被隔絕在外，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這些年，你們還好吧？”耿洋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馬小玲沒出聲，她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而馬大龍則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還行，就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慨，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這小子，話裡有話啊，是不是心裡不痛快，覺得我們一直沒關心你們？"
"哪能呢，耿洋哥。我是真心見著你們來了而感到高興的。我這就收拾東西，帶你們回家。"
"彆急，慢慢來。說起來，你怎麼想起來出來算命擺攤了？家裡經濟狀況應該不錯啊。"
"唉，彆提了。家裡那點積蓄就像流水一樣，存不住。我現在也不指望大富大貴的，就盼著老婆孩子能健康平安過日子就成。"
"是因為那倒黴鬼的原因吧？"
"是的，那倒黴鬼厲害的很，即便求叔那些年想了不少辦法，可就是沒啥效果，還差點兒讓求叔遭到了反噬。之後，我怕連累到他，就搬家了。"
"……"
耿洋牽著馬小玲的手，靜靜等待馬大龍收拾好他的算命攤子。
期間，有幾個好奇的路人想讓馬大龍給算上一卦，但都被他笑著搖搖頭婉拒了。
"改日，今天泄露天機太多，有些累了。"
馬大龍動作迅速，很快就收拾好東西，時不時地瞥一眼耿洋和馬小玲，仿佛在確認這一切不是夢境。
“耿洋哥，姑姑，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馬大龍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站起身來，帶著兩人向出租屋走去。
那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路程。
馬大龍的出租屋不大，卻布置得溫馨整潔。
進門後，一股家的氣息撲麵而來。
馬大龍招呼兩人坐下，親自泡了三杯熱茶，遞到二人手中。
“謝謝！”
耿洋與馬小玲接過茶杯，看著茶香嫋嫋升起，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耿洋輕抿一口，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角落的一張舊照片上，那是馬大龍一家三口的合照。
這張合照唯一遺憾的是，馬小玲並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