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是傻逼，都脫的赤裸裸的，我媽的我後悔死了！”
“有病嗎？”
“不是，我沒病，”
“那就直接用你的……你得有男人的意誌啊，”
“我才是傻逼呢，想一想，完美無缺的東方維納斯，一輩子都沒辦法再相遇的女神”
“那你真傻逼了，就像華爾街之狼裡麵那幫賣垃圾股的混蛋拚命打電話，會嗎？你不僅會遇見東方維納斯，你還能見到地獄裡的海倫，這個世界有太多了，女神最喜歡的是金錢的味道，如果你大黑天，紅，黑，綠，白，黃，財神附體，彆說洛神了，山鬼了，天女了，仙女了，你就要昆侖奴都能給你，相信嗎？你現在離活死人，隻剩一步之遙了，這個世界的美女，尤物，芳唇，皓齒，玫瑰都和你沒關係啦，多通透啊，馬上打電話，一天1000個電話，不停的撥電話，這裡多好的工作環境。公司提供客戶信息，隻要每天不停的打電話，電話公司報銷又不搶又不騙的，金融白領的收入”
宋玉開始給他們描繪3億人民幣整齊地擺放在辦公室地麵上占據的空間巨大的長方體，現在中國許多富豪家裡的現金比銀行都多，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自己家裡地下室的金庫裡，跟恭王府一樣，跟過去的錢莊一樣，隻不過不是銀子金子，3億人民幣構建的幾何體比白銀珠寶構建的幾何體更具觀賞性，呼吸一下金錢的銅臭氣，這才是大徹大悟呀！
“過去的你們是現在的他們，現在的你們是什麼？想一想拿出勇氣，都快要成活死人了，饑餓也要變成饑餓的獅子，能殺死瘋狗，令人厭惡的斑點狗，非洲的二哥，記住你們是饑餓的獅子，肉就在眼前吃了他們，喝了他們的血，他們就是你們的肉，你們不吃，他們也會腐爛的，明白嗎？吃掉他們你們就複活。好啦就能登上彼岸，就能解脫啦，就能上岸啦，看到了嗎？”
“沒看到先生，”
“那就再看一看，”
“先生看到了3億人民幣就在那裡，那麼多的錢”
“都看到了嗎？”
“先生都看到了，3億人民幣就在那裡，那麼多的錢”
老任是其中的失意的代表，以前的日子有房有車，孩子在北京念最好的私立學校，一切似乎看起來接近完美，他的老婆在北京公園附近開一家便利店，按道理收入還是可以的，可他還是嫌錢來的太慢，賭博比證券服務，理財，金融更有風險，陷入了巨大的債務之中。隻好和宋玉每天訴苦，他認識的劇作家來北京之後淪落到打高爾夫球，偶爾替人家改劇本的工作，人生都如此啊，本來是那麼好的機遇，現在機遇已經變成了失敗和失憶，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
“死了，他死了，本來一切都是完美的，他一死什麼機會都不存在了，他特意讓我來北京發展，給我引引一些行業的負責人”
“太可惜了，”宋玉隻好安慰他，
“這是我的作品，您看看，關於……”
張笙和宋玉，劇作家還有老任一起在一家咖啡廳裡喝著濃濃的味道的巴西摩卡，宋玉看著老任，張笙曾經說過，也許在北京將來老的時候，彆像老無所依那樣子殘暴或者往返美墨邊境的騾子奔波就算是幸福的，偶爾一起還能像過去，到綠都，漢拿山，西江月桃花庵，溫泉spa區，那是烏托邦主義兩個明白，兩個朋友幾乎都恨不得把對方吃掉，朋友才是最危險的。
這個世界白癡反而是活得最通透的，可以一直免費談戀愛，根本不用承擔什麼男女關係，責任，美國悲劇會不會發生不好說，至少不能在中國發生中國悲劇，階級內卷快要到趕上魏晉大唐了，至少陶淵明，李白，杜甫還可以活在詩人的氣節裡，
“錢就在那裡看到了嗎？是3億人民幣，你們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可是在中國看太多太多家裡地下室裡，這是比喻，也許就是想象，也許就是夜色下那些永不亮燈ktv的樓房裡的某一間有五億，10億都太可能了，對他們來說錢隻是個數字而已到那裡就永遠不動了，安安靜靜一直睡覺這才是真正的罪惡，但是受罰的是我們，我們不努力嗎？我們懶惰嗎？是我們無知嗎？我們是笨蛋小醜嗎？顯然不是。資本會想辦法榨乾一切，我們以為免費是最好的，其實是最貴的，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什麼偏偏是你們我們中的一份子被銀行，保險公司，各種各樣的資本利益集團收割，剪羊毛，想沒想過發給你們信用卡之後，這背後的利益鏈條有多少？吸血鬼吸食你們的血和骨，還有魚肉，我們？被魔鬼纏身最後主動跳下懸崖大海裡，被審判，被謾罵被打擊，失去尊嚴，失去人格之後，希望現在的奴隸誕生，金融的奴隸，銀行更喜歡窮人信用卡，那有風險嗎？一點風險都沒有，把債務轉嫁了，銀行最後一點風險都沒有，銀行對於窮人的借貸生意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大空頭隻是針對資本利集團而言，和窮人一點點關係都沒有，窮人一點點泡沫都沒有”
“接一個電話，每天都打，去外麵接”
“都到這種程度了，還怕啥？來來把手機拿上，接上功放，讓大家都聽一聽他們是怎麼工作的，也學習學習，”
“您好，您是老人嗎？”
“您從哪裡知道我的電話？”
“陳亮是您朋友嗎？”
“不是，他不是我朋友。你們為什麼一直騷擾我呢？”
“您可以告我們呀，告我們呀，”
“可我告訴你們乾嘛呀？他不是我朋友一個毫無關聯的人，我從不允許彆人接我的電話，我毫不知情，”
“你可以告他，”
“我告他乾什麼呀？”
“那好，再見”
“陳亮是誰？老人”
“是一位獨友，一起去澳門，誰知道欠了銀行的信用卡，我不知道，他竟然把我的電話寫成了緊急聯係人，他媽的操蛋！”
“你們發現問題了嗎？”
“什麼問題？”
“狡猾的騙子們最善於持卡人害怕的心理，行動騷擾達到先發製人的目的套取持卡人的信息而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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