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兄妹走了,又來了兩個特殊的客人。
蜜茨梅將剝好皮切好的鮮橙裝盤端了出去,司南眨巴眨巴眼睛,當著橙子的麵吃橙子…
狐狸小九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司南的懷裡,安安靜靜的充當抱枕,司南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它的毛毛。
浮世英壽輕笑了一聲,拿牙簽戳起一塊遞到司南嘴邊,司南想拿過來他還不撒手。
英壽哄道:“啊~”
司南一團漿糊的腦子不懂他的彎彎繞,隻是張嘴接受投喂。
緩慢地嚼嚼嚼,嗯,還挺甜,今天胃口比昨天好了許多,起碼沒有反胃吐出去。
橘色馬甲的男子葛葉紘汰做出一副牙酸的表情:“原來這個時候司先生和英壽桑就這麼膩歪了啊?”
他和旁邊的男子驅紋戒鬥對視一眼,隻見對方聳了聳肩,也戳了塊橙子遞給他,讓他不由嘴角一抽,接了過來塞進嘴裡。
葛葉紘汰:大可不必…
司南盯著兩人的動作,有些遲緩的摸向耳朵,摸到光禿禿的耳朵時還愣了一下,狐狸把耳墜給他取下來了。
他又轉而去揉小九的耳朵,弄得它耳朵癢癢的,從司南的懷裡跳下去跑走走了。
胸腔裡的那顆心臟砰砰跳動著,心悸感油然而生,讓他感覺很不適,轉頭看向英壽指了指心口:“這裡不舒服。”
英壽說了,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和他說,自己可乖了。
浮世英壽靠他更近了一些,將掌心覆在他心口的位置,掌心有淡淡的光芒流淌而出,用創世之力來安撫的他也是頭一人了。
比起用馬克三打雜兵,這並不是殺雞用牛刀,隻要是關於司南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葛葉紘汰並沒有吃驚於他的創世之力,畢竟自己也算得上是個神。
所以在他靠近花店時浮世英壽會感覺到他的存在,這是同為神明的感應。
葛葉紘汰讓戒鬥將布袋子裡的相冊和檀木盒子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推向司南:“我們是接受了幸子女士的委托來送東西的,
我想,司先生現在一定需要這些東西,來理清自己的記憶。”
同時,他們也想要來看看這個時候的司南,
根據極鎖種,也就是黃金果實部分力量的指引來到了這裡。
浮世英壽見司南臉色好了一些,才抬起手來將相冊拿了過來。
蜜茨梅也坐到了司南身側,他們三人一起翻開了相冊。
隨著相冊翻開,將司南腦海中的記憶串聯起來,司南的指尖停頓了一下,把它翻到了光實小時候在嬰兒車裡的一張照片…
是他照的。
這是一張抓拍,小小的嬰兒粉嘟嘟的,額頭上還落了一瓣山茶花花瓣,吳島貴虎正要伸手把花瓣拿走…
笑意浮上司南的臉頰:“這是我照的…”
葛葉紘汰回憶這本相冊交到他手裡時貴虎說的話:“應該不止,聽貴虎說,這一本都是你照的。”
司南眸間是淺淺的笑意,似乎隨著相冊的打開,生機隨之注入了軀體:“嗯,除了我以外,恐怕也沒人會做這些事情了…”
古板而嚴苛的吳島家族裡,他或許是那個最為跳脫的人。
原本隻有兩個人的合照多了一個小豆丁,他經常抱著小豆丁,把他舉得高高的,央求著貴虎給他們拍照…
那個裝老成的貴虎每次都讓他穩重一點,但還是幫他按下了快門。
這本相冊很厚,有時候能看到幸子女士牽著光實的手、蹲下身來與他擁抱,也被他抓拍了,下來,像個專業狗仔。
相片裡的他和現在的他相貌上有些許不同,但司南就是知道那是自己。
相冊再厚,也有翻完的時候,最後停留在了他們三兄弟拉著忙裡偷閒的幸子女士拍的一張…
那個時候光實才六歲,回憶戛然而止…
啪嗒啪嗒,司南捂住臉頰,淚水順著指縫流出,他還沒看到光實長大呢,還沒看哥哥在世界樹叱吒風雲的樣子呢,
他就這麼死了。
小九拖著半人高的q版極狐來到司南腳邊,浮世英壽抿了抿唇,正版的不就在這裡,這小家夥把玩偶拖過來做甚?
蜜茨梅將玩偶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安靜,唯餘司南低低的啜泣聲。
浮世英壽將人攬進懷裡,司南把整張臉埋在他胸前,肩膀一聳一聳的,哭成了淚人兒。
驅紋戒鬥將檀木盒子打開,一個頭頂玫瑰奔跑的小狐狸彈出,這是一個特彆的八音盒,是幸子女士為他準備的禮物。
叮叮當當的聲音讓司南抬起頭來,他吸了吸鼻子,望向這個跨越時空的八音盒。
裡麵的曲子他好像有些耳熟,似乎是他每次在光實搖籃前喜歡哼的曲子,至於具體名字,太久遠他已經記不清了。
八音盒的音樂,是時間的低語,是回憶的呢喃,它以最溫柔的方式,喚醒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惡魔空間內,朱雀不斷扇動翅膀驅散迷霧,一點點裂縫的聲音響起,冰層之下有什麼東西正在湧動著。
透過冰層,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似乎是一翠綠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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