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左手撈起小孩抱進懷裡,右手放輕力度,輕揉著小孩酸痛的小腿。
“叔叔,我還是下來走路吧,還要走好久。”
要是平時季以安肯定讓賀江舟抱了。
但現在他已經知道申城到京都路途遙遠,這個距離的徒步對誰都不是件輕鬆的事情,他也無法再理直氣壯毫無負擔的讓賀江舟抱了。
“好了,你這種體重的,我可以一次抱倆。”賀江舟稍微用力按住想掙紮的小孩,固定在懷裡,“抱一個小時,一小時後自己下來走。”
季以安點點頭,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癱軟在賀江舟懷裡休息。
氣溫實在太高,就在季以安被太陽烘曬得昏昏欲睡時。
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如悶雷般從遠處滾滾而來。
所有人驚惶地抬頭望去,一股吞天噬地的滾滾濃煙從遠處飄來。
再往前,不像黑煙了,更像一團團張牙舞爪的黑色火球。
那黑色火球遮天蔽日地朝他們席卷而來,原本明亮的白晝瞬間被黑暗吞噬。
季以安瞪大雙眼,仿佛要將天空看穿,想要看清那飛在天上的是什麼東西。
黑雲壓城之勢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越來越近,近得讓人窒息。
“是蝗蟲!”人群中爆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那聲音如同絕望的哀鳴,又似最後的掙紮,其中夾雜著太多的恐懼與無助。
成千上萬和足球一般大小的蝗蟲,像密密麻麻的大冰雹,鋪天蓋地的向他們洶湧襲來,數量之多,體型之巨,讓人不寒而栗。
季以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賀江舟用作戰服從頭到腳裹住。
人們使儘渾身解數,試圖將飛到身上的蝗蟲驅逐。
有的赤手空拳地打,有的拚命用背包砸,有的揮舞樹枝,但都如螳臂當車般,隻能無力地對著這些蝗蟲發出憤怒而驚恐的抗訴。
賀江舟以風為屏,把自己方圓一米的地盤牢牢的罩在風罩裡。
顧家姐妹剛好走過來找季以安,也被一起罩在了風罩裡。
這些蝗蟲瘋狂進攻,不停衝撞風罩,又被削鐵如泥的風刃攔腰截斷。
季以安從賀江舟穿在身上的作戰服裡探頭出來。
隻見一個個如足球般大小的蝗蟲正鋪天蓋地的撲在人們身上,很多人瞬間被蝗蟲淹沒,全身都被侵占,隻留下一雙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掙紮,試圖扯開那些扒在自己身上的惡魔。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蝗蟲已經變異的口器如鋒利的鐮刀,狠狠地刺入人們的血管,毫不留情地咬斷人們的大動脈,它們就像一群饑餓的猛獸,瘋狂地享受著這場血腥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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