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零下四十五度,窗外的寒風從破開的窗口猛然灌入。
那些寒風直擊骨髓,已經不能隻用刺骨來形容,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賀江舟和顧寧、顧念急忙動手,將貨車頂上的篷布拆了下來。
把篷布揉成一團,堵在破開的窗口上,緊緊地塞住所有可能進風的縫隙。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有效地隔絕冷空氣,還可以防止外麵的雨雪飄進倉庫,把倉庫裡的東西淋濕。
一個多小時後,窗外傳來王釗陽的聲音。
篷布從窗口拉下來,王昊陽和王釗陽將翅膀縮小,背上的陳聞璟和溫席身子儘量俯低,直接飛進了倉庫。
賀江舟把卸下來的窗戶重新裝回窗口擰緊螺絲,又把那幾根固定木條用釘子釘好。
做好這些,轉身就看到小孩蹲在地上,正伸出一根手指,用手指戳那兩隻已經在隔壁倉庫開膛破肚處理好的長白豬。
豬身上的血跡已經用雪擦拭乾淨,有明顯火烤和刀刮豬毛的痕跡。
“裡麵有七八頭豬,都是一百來斤的樣子,已經餓得開始互相攻擊了。”王昊陽抓了兩把雪,把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賀江舟點點頭,隻是不知道零下四十五度的天氣,把這些豬全殺了能保存多久不變質。
豬肉切塊後放入大鍋裡煮,放了鹽進行調味。
幾人吃飽之後,顧寧和顧念進行最後的掃尾。
她們倆已經好久沒有飽餐一頓,讓兩隻饕餮每天按正常人的食量進食。
再這樣餓下去,人肉她們都能下得了口了。
直到第五日,呼嘯的寒風和紛飛的雪花漸漸停歇,太陽終於露了出來。
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雖然氣溫計上的數字觸目驚心,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五十度,空氣都像是凝固了。
但大家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隻要天氣轉好,氣溫就會快速回升。
卷閘門已經被積雪堆的嚴嚴實實,現在還不能去打開卷閘門。
隻要房間裡麵的那幾根支撐柱一挪走,卷閘門就會瞬間被積雪壓垮。
從第二天開始,和之前幾次的低溫天氣一樣,氣溫開始急劇上升。
很快就恢複到了三十七度的高溫。
這樣驟降急升的溫度,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很多的老人和幼童無法忍受這樣的溫差,往往不是在冰雪天裡被凍死,就是在回溫的時候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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