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寄生異種,七竅裡爬進爬出的長蟲,溫席的胃裡翻江倒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仿佛隨時都會嘔吐出來。
幸好那些人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那些人繼續向前走,很快便走出了溫席和陳聞璟的視野範圍,進入了視線的死角。
兩人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周圍一片寂靜無聲,隻能聽到自己輕微的呼吸聲。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旁邊房子大門被踹開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一陣劈裡啪啦東西倒地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個男人淒厲的求饒聲:“救命!”
求救聲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就戛然而止。
夜晚再次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
溫席緊緊握著窗欄的手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紅,窗欄上布滿了冰柱,冰冷刺骨的寒意從掌心滲透到四肢百骸。
再這樣抓下去,他的手很可能會被凍傷。
陳聞璟注意到了溫席的情況,他輕輕將溫席的手從窗欄上拉下來,問道:“怎麼?害怕了?”
溫席若無其事地甩了甩手上的雪水,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開什麼玩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兩人回到客廳,繼續坐在火堆旁烤火。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後半夜。
賀江舟從房間裡走出來接崗,讓兩人休息。
陳聞璟將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賀江舟。
賀江舟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寄生異種被水蛭異種和和牛椋鳥異種壓迫了這麼久,看來已經有了反抗之心。從晉原郊區到大禹村再到銀興城區,它們如此頻繁地出現在我們的視野範圍內,但一次都沒有主動發起攻擊,或許真的有想要與我們合作的可能。”
“和我們合作?”溫席光是想想寄生異種身上爬滿蟲子的畫麵就覺得惡心,甚至有些反胃,完全無法想象與他們合作的場景。
“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應該就會找上門來。”賀江舟拍了拍陳聞璟的肩膀,安慰道,“你們先去休息吧,後麵還有硬仗要打。”
按照賀江舟的猜測,如果一切順利,那麼那天晚上出現在窗戶玻璃上那隻眼睛的主人,很快就會主動找過來。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卻出人意料的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賀江舟已經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想,開始相信那些真的隻是巧合。
第三天晚上,萬籟俱寂,隻有門外凜冽的風聲在耳邊回蕩。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劃破寂靜的夜幕。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期待。
賀江舟率先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他輕輕握住門把手,緩緩轉動,門軸發出微弱的嘎吱聲。
一股刺骨的寒風瞬間呼嘯著湧入大廳,帶著冰冷的氣息席卷而來。
門外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身影挺拔堅毅,劍眉星目高鼻薄唇。
賀江舟有點意外,沒說什麼,側過身子讓青年走了進來。
所有人站了起來,看著這個他們等了幾天的人。
季以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想象中的全身寄生蟲的畫麵沒有出現,站在麵前的哥哥長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