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陽準備到房間裡補覺,抱怨道:
“每天打打殺殺還真是累人,和諧相處多好啊。這些牛椋鳥和水蛭就不能和平生活,非要爭奪個你死我活。”
王釗陽伸了個懶腰,餘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眼底落下兩個黑眼圈的花樓身上。
當即大驚失色,顧不上熬夜的疲累,轉身擠進花樓坐著的單人沙發裡:“花樓老大,你累不累?”
花樓本來就又累又困,沙發太小,現在王釗陽直接半個人坐在他身上,差點就被擠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推了兩下沒有把人從身上推開,花樓放棄的點了點頭當做回答,繼續閉目養神,想著先緩幾分鐘,再回房間洗澡睡覺。
劉勝平日裡也熬夜,現在感覺還算良好,有心思回答王釗陽的問題:“現在這大環境,就彆想著什麼和諧相處了,提升自身能力才是正道。我隻想他們今天彆來找麻煩,有事明天再說,讓我好好睡個覺。”
“要是牛椋鳥和水蛭那邊能莫名其妙突然鬨翻,互相殘殺就好了。這樣咱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王釗陽異想天開。
劉勝擺擺手:“趕緊去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另外一邊,賀江舟和秦澈聽到王釗陽異想天開的話語,眼神無意對視上,都讀懂了對方眼神裡的深意。
在沙發上休息了十幾分鐘,眾人陸續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漱睡覺。
當然俱樂部裡架好的四把槍已經安排了人盯哨,第一班由顧寧顧念兩兄妹,劉勝和小丁負責。
季以安睡眠充足,不打算再睡,繼續兢兢業業的衍生複刻食物和武器。
另外一邊。
身材瘦高眉眼冷淡的青年人和另外一個身材矮胖眼神精明的中年人站在處於平北平南交界處的廠房門口。
他們唇上有著剛被鮮血浸染過的血色,眼神裡全是滿足。
旁邊的小弟很快遞上紙巾,青年人把嘴角唇上的血跡儘數擦拭乾淨,完全看不出剛才在廠房裡吸血噬肉的殘酷模樣。
矮胖中年人一臉笑嗬嗬:“梁錦老弟,九尾區剛來了幾個新鮮的,你想怎麼解決?”
梁錦睇了一眼矮自己一頭的孫錢,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抓來煉蠱”,就離開了這個充斥著濃重血腥味的地方。
孫錢倒是已經習慣了梁錦的冷淡。
雖然梁錦經常沒給笑臉。但兩個人的合作,自己收益頗豐,笑臉哪有這些實際的利益重要。
“他們那邊什麼情況?”梁錦回到平北,進屋後把手上戴著的手套拉下來,往桌麵上一丟,讓旁邊人把負責在九尾區打探消息的小弟叫上來問話。
這個小弟從賀江舟他們進入城區的第一天,就已經和另外一個小弟潛伏在俱樂部附近,二十四小時輪流盯哨。
可惜他們隻按正常人的思維盯梢了正門,沒有想到秦澈他們會趁著夜色,直接從頂樓飛出。
所以梁錦把他叫過來問話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俱樂部裡所有的人在這兩天沒有離開他們的監控範圍。
隻偶爾有離開俱樂部,在周圍溜達的現象發生,比如今天早上,他們一個眨眼的功夫沒有注意,一幫人的大清早的就已經從外麵溜達回來了。
當然這種偶然的失誤,他們不敢和梁錦坦白,隻能極力掩蓋,說俱樂部裡的人沒有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