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一路往前,離慶州越近,道路越平坦,國道兩旁的樹木雖然長得依舊肆意張狂,但基本沒有入侵道路。
季以安在駕駛座全神貫注的感受著空氣裡珍珠碎片裡能量的波動。
在地下室,季以安已經足夠清楚梁錦身上的能量波動。
現在雖然梁錦已經逃竄,但季以安還是可以從空氣裡嗅探到他的精神係能量。
駕駛位上的人換了幾波,貨車從白天開到第二天清晨。
隻在夜裡降溫下起小雪,把車停靠路邊搭裝篷布,穿保暖衣物的時候休息了半小時。
之後又繼續出發。
高速公路寬闊而平坦,筆直伸向遠方,一眼望不到儘頭。
路上空蕩蕩的,沒有一輛其他車輛。陳聞璟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把車速提升起來。
隨著車子疾馳,道路兩旁的樹木飛速後退。
季以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感受著梁錦的精神係能量波動。
直到那股能量在慶州周邊的一個小城市穩定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四處遊走,季以安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倦意便像潮水般襲來,季以安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不知不覺間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震耳欲聾的槍擊聲響起,季以安從沉睡中驚醒。
他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貨車已經進了城,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此時的城市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之中,此起彼伏的槍聲、驚天動地的爆破聲交織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被炮火引燃的火焰舔舐著房屋,滾滾濃煙直衝雲霄。
眼前的景象讓季以安瞠目結舌,這些戰爭場麵比他們之前的單方麵武力壓製激烈太多了。
就在這時,查探消息的王昊陽和王釗陽飛了回來。
“梁錦躲進了津沽西南方的津沽工業大學裡了。不僅是他,津古這個地方,有點實力的,都跑去西南方的大學裡占山為王了。”王釗陽在車上坐了一天,腰酸背痛。
進入津沽後,又忙得到處打探梁錦的去向,現在是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抱著自己的水杯大口灌水。
王昊陽補充說道:“西南方是津沽的大學城,七八所工業高校全在那邊,大批量的實驗室都被改造成了實驗基地。”
末世沒有了道德法律的製約,這些高科技危害性極高的科研實驗室,成了眾人爭搶的香餑餑。
“他們怎麼……”
顧寧想問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大批量武器,最後閉上了嘴。
他們中就一個賀江舟和一個季以安,都能擁有這麼多的武器,津沽更靠近權力的中心,這些東西更容易獲得。
“轟!”
一陣巨響,空中升起蘑菇雲。
西南方向的某個實驗室瞬間被大火吞噬。
賀江舟作戰經驗豐富,因此這次行動依舊由他來負責安排人員。
貨車體積龐大,目標實在太過明顯,如果按照原計劃開著貨車朝著西南方向進發,他們隻會成為敵人眼中的活靶子。
所有還是要靠王昊陽,隻有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帶人飛進大學城。
陳聞璟溫席也一同前行,他們中間能感應並吸收碎片能量的隻有季以安,所以季以安也成了團隊裡不可或缺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