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沒說話,隻淡淡應了一聲,禮貌地說了句路上小心,徑直越過她入了身後的大門。
妮可雙手提著行李箱,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腳步微移,等回頭時卻隻看見緩緩掩上的門扉掩映間那道挺拔的背影。
她似乎有些失落地低了頭,收回目光。
聽見屋外傳來懸浮車啟動的聲音,荀胥望著樓梯間那扇黑漆漆的木門。
此時此刻,屋子靜悄悄,再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他神色微斂,眼底微恍。
然而,輕輕轉動門把手,外麵隻有清冷的月色。
……
努克。
克魯。
自從知道那個人是克魯後,蘇萊不可遏製地會將兩人聯想在一起。
努克和克魯會不會就是同一個人?
還有他們這些寄生體會出現在聯邦境內,是為了救誰?為什麼要救那個人,又是聽命於誰?
圖珀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雖然她利用精神控製獲取了簡單的兩個情報,但依舊還是毫無厘頭。
以及研究所隱藏在她和妮可身邊的那隻寄生體也始終沒有著落,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的感覺並不好受。
也不知道大人在元老院那邊怎麼樣了。
蘇萊把玩著手心的項鏈,光芒穿過藍色的裂縫,將斑駁的暗影折射在她臉上。
項鏈中間墜著的藍色玉石早在上次飛船爆炸時便碎了,失去了能量波動後不過是塊平平無奇的石頭,不過她還是不舍得扔掉,就算是作為一個裝飾品也好啊。
畢竟這可是黎光大人送她的第一個武器。
她決定等這次將黎光從元老院救出來後,也要送他一個聽音螺,至少也要讓她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深深歎了口氣,蘇萊將項鏈重新收好。
元老院。
陰暗的地下室。
“黎光大人,你還是早些認了吧,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就不好了。”
一道身影坐在雕花的金屬製長椅上,燈光勾勒出他傲慢的臉,以及臉上掛著的漫不經心的笑。
左棠雙腿交疊,慢條斯理地輕呼吹開茶水的霧氣,輕抿了口,斜眼朝黑屋子裡雙手被束縛住的男子瞥去。
黎光周身淌過冰涼刺骨的冷水,身形深陷入濃稠的黑暗中,白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閃著微弱的光,猶如暗夜唯一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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