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們麵前的地板上突然射出數條足足有女子腰肢粗細的觸手嗖地長出,猶如蜘蛛的四肢不斷抻長,閃爍著尖銳的暗銀色光芒,突然纏住左棠的四肢,將人重重壓倒在地。
“怎,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
左棠發現自己幾乎掙脫不開,屬於超高階異能的壓迫力令他動彈不得,先前眼底的貪婪已經被深深的恐懼覆蓋。
“你不過是個沒成年的小姑娘,你怎麼可能是3s異能者!”左棠失聲尖叫,滿臉不可置信的震撼表情。
“你一定用了什麼秘法!我隻要拖到你秘法失效,就一定可以……”
話音戛然而止,左棠不可置信地低頭,便看見自己一直死死捂著的心臟已經被一條觸手刺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你有強大的自行痊愈能力。”
蘇萊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幾十年前,那一刀本該劃破了他的喉嚨,卻被他這種治愈能力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便節節敗退。
左棠瞳孔猛地一縮,寒意順著脊骨直衝頭頂。這明明是他最可以倚仗的底牌,可在這一刻卻讓他不寒而栗。
他奮力揮動身體四肢想要砍斷那些詭異的觸手,卻驚恐地發現無論他怎麼動都無法撼動半分,反而被它們卷得更緊。
“你,你想做什麼……”左棠艱難開口,死死盯著蘇萊的臉,想要在上麵戳出一個洞。
“沒什麼,隻不過是想讓你也一起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覺怎麼樣而已。”
蘇萊懶洋洋地把玩著小刀,語氣肯定,“這個異能應該也是你吸收彆人來的吧,既然你這麼喜歡奪取彆人的能量,那就好好承受由此帶來的痛苦吧。”
話音剛落,左棠嘩啦吐了一口血。
剛才新長出的心臟又重新被觸手貫穿。
死亡的痛感再次將他席卷。
蘇萊笑盈盈地坐在他麵前,好整以暇地等著心臟自行修複的時間,再揮動觸手親自粉碎了它。
她要他親眼看著,希望被一次次粉碎的樣子。
修複。
碾碎。
再修複。
再碾碎。
來來回回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次,左棠的神情已經開始變得麻木不仁,他死死盯著她,眼底淬著陰冷,仿佛想從她身上生生撕扯下一塊。
“你覺得很痛苦是嗎?”蘇萊一手放在膝上,平靜地迎上他淬毒的目光,唇角的笑意緩緩壓下,盯著他一字一句道:“真是廢物。”
“才這麼點痛苦都受不了,黎光他死的時候隻會比你更痛苦百倍!他曾在元老院,在聯邦監獄裡受過的苦隻會比你重千倍萬倍,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心臟被貫穿的疼痛驟然傳來,左棠嘩啦吐出一口血,他咬牙切齒,話語陰毒,“蘇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我知道你不敢殺我,我可是阿米爾聯邦的元老,你若敢殺我,整個聯邦都不會放過……”
然而話音未落,那些纏住他的觸手驟然收緊,胸腔被重力擠壓的痛苦令他瞠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