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臉老神在在,嗓音卻像隻得逞的貓咪般輕鬆自在。
“嗯,我就是吃醋了。”
“蘇萊,我想要補償。”
對上懷中人微微錯愕的目光,眼底紫色瀲灩,他喉嚨滾動,俯身重新吻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他得到了回應。纏綿曖昧的氣息縈繞著兩人周身。
門外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幾乎陷入血肉中。
——
距離即位大典的時間越來越靠近,蘇萊心中的不安也越發強烈,安崎嘴上說著她是因為心理作用太緊張了,實則卻日以晝夜的陪在她身邊。
自從塞多利斯與她坦白完那些事情後,她與格裡菲斯家的人之間就像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紗,就連希爾維亞想來宮中陪她都被她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而以前的那群朋友,自從當年海爾侯爵發動政變妄圖造反且利用費倫陷害他們被發現後與整個海爾家族一同覆滅後,蘇萊和那群朋友也很少見麵了,像威廉,像賽拉曼。
就好像在她登上這個位置後,也有一層透明的玻璃橫亙在他們之間。
他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登上這個位置,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逼死費倫,他們隻覺得是她欺騙了他們。
或許誰都不願意直視真正的真相。
為什麼曾經生死與共的朋友,會走到這一步,他們誰都猜不到。
……
從綿長的記憶中抽回思緒時,已是傍晚,蘇萊悠悠睜開眼,窗外暮色四合,倦鳥歸巢,整片蒼穹布滿暈黃的晚霞,仿佛被顏料盤被打翻的畫作。
蘇萊撐著身子剛起身,一陣眩暈感襲來,她隻得伸手扶著沙發,暈眩感幾分鐘後才徹底消失。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安崎的身影,隻能看見房間裡擺滿了明日即位典禮需要準備裝飾起來的東西。
往常這個點,安崎都在......貧瘠的大腦宕機幾秒,蘇萊才突然想起昨天安崎和她說過今天是副官選拔的最後關卡。
對於一個阿米爾聯邦的人來說,要想當上另一個國家的副官來說,難如登天,蘇萊曾勸過他,但礙不住他意誌堅決,隻好讓他去試試了。
屋內沒有其他人,顯得有些過於安靜,門外也靜悄悄的,窗外的蟬鳴襯得空氣越發岑寂,仿佛這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個人。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突兀的敲門聲。
蘇萊心臟猛地一縮,等到侍女的聲音傳來時,緊繃的神情才逐漸鬆懈下來,將這一切追究於典禮將近,自己太緊張了。
“何事?”
“陛下,門外有人造訪。”
蘇萊本想拒絕,但侍女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把字給重新咽了回去。
“他說是您的朋友。”
蘇萊默了幾秒,歎了口氣,答應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