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帶著林夕來到他所謂的秘密基地,那是學校裡一處廢棄的實驗室,可卻被班長硬生生改成了藏品基地,而基地裡麵,全部都是各種人類的殘肢斷臂。
看著那些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器官和屍體,林夕又忍不住想要嘔吐。
“怎麼?你不喜歡我的收藏嗎?”班長的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林夕忍了許久,終於將那股想要嘔吐的欲望壓了下去:“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班長!”
她的答案在班長的意料之中,但他竟有些失落,“你竟連騙都不願意騙我……就算是為了性命,也應該附和我才對啊!”
林夕知道這一類病嬌的秉性,還好對方隻是一個高中生,病嬌屬性還不是最嚴重的。
班長擺弄著那些刀具,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林夕綁起來千刀萬剮。
林夕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道:“隻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
班長拿著手術刀的手微微一頓,冷眼看向了林夕,並向她走去,“是嗎?”
林夕現在隻想保住性命,立刻接著說:“收藏這些殘肢斷臂有什麼意思,它們沒有意識也不會說話,多無趣!”
班長拿著手術刀來到她的麵前晃悠著,那鋒利的刀鋒從她的臉上,脖子上一一劃過,引得林夕陣陣顫栗。
“哎哎哎,你小心一點,這玩意兒很危險的。”林夕嚇得要死,連連提醒著後退。
班長瞬間將她撲倒在桌子上,手術刀隨之而來的抵在了她的喉嚨上。
他眼睛泛紅,目光也變得灼熱,“那你說說怎樣才算有趣?”
林夕不敢動彈分毫,隻顫顫巍巍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讓獵物輕易死去。”
“哦~”他似乎提起了一些興趣,“繼續說。”
林夕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高端的獵人往往和正常人無異,他們匍匐在獵物中,清楚的了解獵物的心理。”
“他們的可怕之處在於,以救贖者身份出現,在無形中離間獵物的家人,挑撥獵物的朋友,擊潰獵物的圈子,瓦解獵物的意誌,讓獵物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一切,然後把獵人當成唯一依靠……”
“是不是可憐又可悲?這種級彆,可比你這種可怕多了……”
班長聽後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夕,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慢慢移開手術刀,淡淡開口:“聽起來……的確有趣極了。”
林夕緩緩起身,警惕的看著他。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我的收藏,也……不喜歡我,對嗎?”他冷冷的總結道,又露出詭異的神情。
林夕:又來,是過不去了是吧?
林夕十分無奈:“嗯……目前看來是這樣沒錯。”
班長聽後卻立刻湊了上來,認真的問:“所以,你叫什麼名字?”
他一臉認真,好似正常得不得了。
他的變化林夕總是應接不暇,感覺心臟突突突的,她想敷衍,誰知道名字在這裡有什麼作用?她自然不想告訴他!
“彆告訴我叫王鐵蛋!”班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
林夕擺了擺手,無奈道:“好了好了,我叫林夕,林夕的林,林夕的夕,行了吧!”
林夕知道騙不過他,隻得報上名字來,她試探性的也問他:“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她不指望他能告訴他,因為他就一個npc而已。
班長微微一愣,這是……第一次有人問他的名字。
他叫什麼?
大家都叫他班長,從來也隻叫他班長。
班長似乎想了很久,久到林夕以為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他想得認真,林夕正想著如何跑路,他卻激動的拉住她的手說:“我想起來了,叫白瑾瑜,也叫白三一!”
林夕有些震驚,不是,你一個npc,怎麼還有自己的名字?你不應該就是班長嗎?你除了班長沒有任何信息的!
林夕看著眼前的班長更加確定他不簡單了,隻好先安撫配合著:“你好白三一,我是林夕,請多關照。”
白三一似乎很開心她能叫他的名字,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多久呢?久到他都差點記不起來這個名字。
白三一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他沒有再逼林夕喜歡他的收藏,甚至還把收藏都遮蓋起來,還端來咖啡招待林夕,儼然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
然後她們便開始有一次茬沒一茬的聊著天,雖然很少有共同的話題,也時常冷場,但白三一卻儘量的找話題和林夕聊天。
看來,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錯。
林夕臨走時,白三一還不忘說上一句:“我的朋友,你是第一個活著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下次記得再來哦!”
林夕點了點頭,答應了。
白三一還送給她一盞燈,說帶著它就不怕那些怪物了。
林夕覺得白三一這個人陰晴不定,比怪物還可怕,立刻拿著小燈離開了。
林夕出來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沒有那些怪物了,此時周圍靜悄悄的,什麼異常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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