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蔡邕又帶著一家人一同去了藍田居住。
在這裡,蔡文姬的重心放在了書法上。
“你看啊,這寫好隸書的訣竅在於結構扁方平正,兩翼開張,……看,一般的隸書都是中宮收緊,刻意拉長橫畫,以橫畫或者是左右走向的筆畫為主筆,來實現整體的和諧。
再寫注意燕不雙飛,這個“燕”指的是隸書中橫畫出筆的挑角……最後注意章法變化……”蔡邕最擅長的書法便是隸書,因此他也不留餘力的教蔡文姬。
蔡文姬銘記父親的教誨,天天練字,越練越好,好到父親都親自誇讚她非凡人也。
而在藍田這一年,也是他們一家人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
……
“林夕,為什麼你每次都不好好看書,但是每次都能應付爹爹的考試啊?”蔡文姬看著林夕又逃過一劫,好奇的問。
林夕看著自己的試卷,道:“雖然老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要考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哪一方麵都考一點,但哪一方麵都考得不難。
我和你說,我這口訣都教給蔡珪姐了,她用得挺好的,還讓老爺誇讚了呢!”
蔡文姬很好奇,知道她那聰明的小腦袋瓜最有機靈的點子了,假裝生氣道:“也不怕爹爹知道了又說你不學無術。”
林夕笑嗬嗬的:“我哪像你啊,天天看那些書都看不膩,我本來覺得自己看書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你更勝一籌。
不過我隻看自己感興趣的,不感興趣的書是一點也學不進去的。
隻要你不說,老師是不會知道的,是吧?”
蔡文姬寵溺的笑著,問:“說吧,是什麼神奇的口訣讓不喜歡學習的姐姐都能得到父親的讚賞啊?”
是的,蔡文姬還有一個姐姐,不過這個姐姐沒什麼文學天賦,也極為普通。
因為林夕是蔡文姬的貼身丫頭,所以和她是沒太多接觸的。
林夕訕訕一笑,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知某數,識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綱者,君臣義。父子親,夫婦順。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
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
蔡文姬一聽,雖然有一些內容聽不懂,但大多數內容是懂的,她不得不感歎這口訣的精妙之處,天文地理,教育教事都有設計,不得好奇的問:“雖然都是三個字,但總結得十分精妙,確實很好學習背誦知識,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其中意思,但確實是很有用的書。”
林夕:這《三字經》可是宋朝才出現的,你當然沒聽過,不過,拿來應付考試卻是足夠了。
林夕撓了撓頭說:“我出去逛的時候在街上買書那裡看見過,當時就覺得有用,就記下了一些來考試,不過沒仔細看清楚,隻記得這些了。”
這些年林夕胡說八道的技術也進步了很多,現在都能信手拈來了。
蔡文姬一臉興奮:“那可能是某些書生讀書的筆記口訣,想不到還有賣這種東西的,倒是好東西,要是可以傳開,想必受益之人就多了。”
林夕汗顏,隻是嗬嗬的笑著裝傻,然後趁機岔開話題。
“如今外麵的世道不安寧,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天下,怕是遲早要亂。”林夕和蔡文姬私底下談論詩詞歌賦時,也不忘提醒著她。
蔡文姬果然立刻憂愁浮現。
“我何嘗又不知道,董卓這個人陰險狡詐,並不是可以與之共事之人,他為人我也聽了不少,父親跟著他實屬無奈,這對於父親日後可不是好事。”蔡文姬擔憂道。
林夕歎了口氣:“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為之奈何?”
蔡文姬到底是家中珍愛的掌上明珠,雖然也和父親過了幾次遷居的生活,感受過那種顛沛流離,但始終和外麵的世界相比並沒有吃太多苦。
轉眼她馬上要到及笄之年了,她坐於小屋窗邊,月光柔和地灑在她的肩上,像一道薄紗輕柔地披在她身上,一時間竟美得如同仙女下凡。
林夕看著,知道故事終於是要開始進入正軌了。
窗外是月亮和星空交織的景色,這是蔡文姬生命中最美好的家園,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此刻,她的家人就在她的身邊,母親正在廚房裡忙碌著,而父親則應該坐在書房琢磨著什麼古籍。
院子裡有仆人的孩子在院子裡玩耍,他們手中拿著木劍和竹笛,一邊嬉戲一邊討論著今天在老爺蔡邕那裡學到的新知識。
突然,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位年輕的侍女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肴。她輕輕地把菜肴放在桌上,又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蔡文姬和林夕站起身來,走向餐桌,林夕倒是挺不客氣的,自顧自吃了起來,看著與自己同吃同住的林夕,她微微一笑,覺得此刻便是最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