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色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一個偏僻的老宅院裡。
這座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蕪的田野旁,田野一角還有幾個墳堆,不遠處還有一個更加高大且封閉的老宅院,這裡仿佛與世隔絕。
林夕環顧四周,她此時身在一個小巷子裡,兩邊都是高大的院牆,而巷子深處,隱約傳來一陣男人的歌聲。
林夕沒聽清楚,但堅定的朝著巷子裡走去。
她來到母親給她和珍珍租的宅院,此時月光很幽暗,灑進小巷子裡有種朦朧的感覺。
林夕站在門口,院門上的鐵環上滿是鏽跡,搖搖欲墜的木牌上隱約可見“幽冥居”三個字。
林夕用鑰匙打開門,進入院內,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而冷清,兩旁的梧桐樹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寂寞。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夾雜著幾絲陳年老木的幽香,一晃眼就能看見院子一旁的老舊水缸和旁邊的水井。
遠處的屋簷下,幾盞風燈散發著幽幽的紅光,將屋下,窗上以及門上的白事紙條照得若隱若現,它們在微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林夕看著這大宅院,老宅的牆體斑駁陸離,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除了那間她和姐姐租的房間亮著燈,此時所有的房間都沉浸在黑暗中。
偌大的宅院,窗欞上積著厚厚的灰塵,每一間都被死死的封住,林夕試圖推開其中一間的門,門吱呀作響,似乎在抗拒著陌生人的侵襲。
然而這間房間裡什麼也沒有,隻有滿屋的從房頂上垂下來的白色布條,在漆黑的空間裡顯得十分詭異。
林夕站在門口過,似乎感覺到裡麵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自己,就在黑暗之中,那凝視幾乎想把她吸進去。
偶爾傳來遠處的狗吠聲和夜鳥的驚鳴,林夕嚇了一跳,再加上圍著房子唱歌的男人,更顯得整個宅院空曠而幽靜。
林夕退出這間房,轉而來到水井邊,她低頭往下看去,井下麵漆黑一片,再仔細一看,是一輪明月,恍惚間,那輪明月又突然變成了一個人臉,它盯著林夕笑得詭異,林夕嚇得踉蹌,差點栽入井中。
林夕覺得自己精神太過於緊張了,她長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整好心態再次重新睜開了眼睛。
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古老、冷清而又神秘。
月光下的老宅仿佛是一個沉睡的故事,等待著有人來揭開它的麵紗。
林夕站在院子中,一抬頭,就能看見那高高的梧桐樹上掛著的月亮,幾乎一瞬間,月亮變成了紅色。
林夕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再一看老宅,之前密封的那些房間,窗戶的燈居然都亮了起來,而且每一個窗戶裡都有人影在晃動。
林夕大驚失色,趕緊跑回和姐姐的房間,但推開這門的一瞬間,裡麵竟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林夕進入這個房間,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而且在這裡,她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是啊,她是來這裡查一樁案件的,她現在是一個警察。
這是一間被燒過的房間,四周都是殘垣斷壁,但能依稀看得出來這個房間有兩個隔間。
裡麵漆黑一片,林夕打開手電筒,企圖找到一些證據。
林夕蹲下身,觸摸了一下那些被火燒過的房梁和泥土,似乎真的找到了什麼線索。
她走入裡麵的小隔間,重複剛才的動作,似乎大有發現。
林夕將手電筒放到地上,她發現那處泥土不同尋常,而且有一塊白布在土裡怎麼都扯不出來。
林夕在屋子裡找來工具,開始挖掘……
沒一會兒,林夕大汗淋漓,氣喘籲籲,居然在這裡麵挖出了一具屍體。
然而林夕幾乎看了一下,就知道了什麼。
?首先,從體型判斷死者是一個男性,由於燒死者血液中碳氧血紅蛋白含量較高,故這具屍體的屍斑呈鮮紅色。
皮下組織中的脂肪在高溫作用下滲出到皮膚表麵,使得屍表油膩。
?然後根據燒傷的程度不同,這具屍體皮膚出現了紅斑、水皰、痂皮和炭化等不同表現。
?林夕判斷該死者全身被燒時,肌肉遇高熱而凝固收縮,四肢常呈屈曲狀,類似拳擊手在比賽中的防守狀態。
而且高溫使他的皮膚組織中的水分蒸發,乾燥變脆,形成梭形創口,見於四肢伸側及肘、膝關節和頭部。
加上?屍體重量減輕、身長縮短?,林夕翻了翻他的身,竟在他身下發現了一個金盒子,那小盒子看起來十分精致古老。
林夕在死者手裡發現了一把金鑰匙,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她,他找到了關鍵的線索。
正要打開盒子一探究竟,外麵窗戶一束光照了進來,伴隨著一個粗獷的男人的聲音:“誰?在那裡做什麼?”
林夕立刻關了手電筒,幾乎是在一瞬間,她趕緊拿著盒子躲在門背後。
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高大男人拿著手電筒推門而入,林夕看見他手裡的尖刀,立刻知道這個人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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