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
被扼製頸脖的晏雪初瞪圓著眼,迎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眉頭緊蹙,因著空氣變得稀薄,巴掌大的小臉憋得通紅。
她的小手想要拽開男人鉗製的手,想要掙紮。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再怎麼做都是無用功。
“你是何人?”
男人審視著眼前的女子,忽然想起,冷旭說過神醫就隱居於此。
莫非是她?
見她戴著麵紗不以真麵目示人,他不禁好奇,聞名於世的神醫究竟是何模樣?
如此想著,他遂是扯下晏雪初的麵紗。
哪知神秘的麵紗揭落後,一雙澄澈的鹿眼之下,竟是一張長滿膿瘡,令人感到惡心的臉,豐厚紅腫的嘴唇宛若一張,就是妖怪張開的血盆大口。
赫連玨立馬鬆開對她的鉗製,心底泛起的惡心感,令他不想再看到這張醜陋的嘴臉。
“咳咳……”
大量的空氣瞬間湧入胸腔,使得晏雪初的肺腑頗感不適,猛地咳嗽起來。
少女拍著自己的胸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咳咳咳……你……你這人怎麼……還恩將仇報?”
晏雪初艱難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你中了七彩幻蛛毒,我好心救了你,你是想要殺我嗎?”
赫連玨取出錦帕,嫌棄的擦拭方才鉗製晏雪初脖子的那隻手。
見過醜的,還沒見過這種醜得令人犯惡心的。
他將錦帕往地上粗魯一扔,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麵前的姑娘,嗓音偏冷。
“是你救的我?聽聞此處住著一位神醫,莫非是你?”
晏雪初連忙拾起麵紗重新戴上,烏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抬起,麵前的男人容貌妖冶傾城,一雙鳳眸深邃且透著邪魅的危險,瞧上一眼就讓人著迷。
先前她就注意到他容貌俊美,此刻他清醒著,這麼一看,他生得竟比女子漂亮,卻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那雙狹長的鳳眸還為他平添了幾分妖媚!
但此時此刻男人神情冷漠,黑色的瞳孔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潭,冷得叫人害怕。
“你,究竟是不是神醫?”
男人黑眸微斂,忽然朝晏雪初逼近。
這種看癡了眼神,他並非不知是什麼,可這裡畢竟是玄幽蟲穀,毒蟲甚多,就算她不是神醫,但能出現在這裡的必定是和神醫有乾係之人。
有她在的話,想要在這穀中行走,必然省事許多。
“我……我不是神醫。”
晏雪初被嚇得往後退幾步,與這個渾身充滿危險的男人迅速拉開距離,小聲糾正道:“我師父不是神醫,是毒醫,我隻是她的徒弟。”
原來隻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