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座高樓的背後,還是要從後門走進去,晏雪初覺得有些奇怪。
於是她走快兩步,在年輕女子的身邊,特意粗著嗓子問道:“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晏大夫你不知道麼?”
小棗側首看她,就回答:“這裡是落仙院。”
說完,小棗就帶著她上樓,穿過一段長長的過道,在這裡女子穿著輕薄的紗衣,依偎在男人的懷中,空氣之中還彌漫著各種脂粉的濃鬱香氣。
晏雪初縮著肩膀,覺得在這裡的男男女女舉止親昵,絲毫沒有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距離感。
她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不禁讓她顯得拘束起來。
很快,小棗就帶著她到了一間屋子前,她先是輕叩幾下門,接著才推門而入。
眼下天色變得昏暗,屋內已然點燈,明亮的火光照亮著屋內的各處角落。
小棗一邊往裡走,一邊開口,“姑娘,大夫已經請來了。”
“好。”
未見其人,倒是先聞其聲,宛如夜鶯般聲音婉轉美妙。
緊隨著,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輕挽珠簾,一抹清瘦高挑的身影緩緩地走出。
女子的臉上戴著麵紗,唯有露出的那雙眼睛,清冷明亮,似有雪光。
她走到案桌旁坐下,清冷的雙眼打量著晏雪初,繼而就問:“你便是最近盛傳的醫術了得的那名江湖郎中?”
“姑娘好。”晏雪初拘謹道。
瞧著她這副小模樣,丹若抬手示意,小棗會意馬上就關上了房門,隨後她又在梳妝台旁取來一個匣子,再次回到丹若身旁。
丹若從她手中拿過匣子,將其打開,就放在案桌上。
而匣子裡裝著都是一些碎銀子和一些值錢的首飾。
丹若說:“我得了一種病,倘若你能幫我治好,這些東西便是你的。”
晏雪初走近,看著匣子裡的東西,說實在的,若是不心動,那可都是假的。
匣子裡的東西少說都值百兩銀子。
隻要有了這些,阿娘留她的簪子便能夠贖回來。
“不知姑娘得的是什麼病?”晏雪初問。
隻見丹若扯下麵紗,露出一張滿是紅斑和痤瘡的臉。
晏雪初湊近觀察,接著就聽到丹若輕歎的說,“兩年前,我的臉上便長滿了這些東西,導致我一直不敢見人,看過不少大夫,也吃過不少的藥,但我這臉就是一點好轉都沒有。”
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臉,眼底滿是傷感。
“姑娘不必著急,先讓我把一下你的脈。”
說著,晏雪初就從藥箱裡取出脈枕,丹若剛把手腕放在脈枕上,旁邊的小棗立馬在丹若的手腕上放下一方繡帕。
晏雪初的手搭在丹若手腕的脈搏上,脈搏在快速連續的跳動,如同一連串快速的敲擊,體內有熱邪所致。
診斷完,晏雪初說:“姑娘的體內有熱邪,應當是中了毒,但這種毒卻並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