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林昊和孫斌予的嘴都硬得很,什麼都不肯交代。”
身後傳來羅陽的聲音。
“那便用刑,放些血。”赫連玨眸底陰沉,眉眼間透著一股狠戾。
冷旭適時出聲,“王爺不可,他們對安陽城鐵礦知情不報,甚至據為己有,私自開采礦石,此乃謀逆大罪。”
“此地距離京城路途遙遠,若是放了血,恐怕活不到送至京城。”
聿王畢竟是奉命調查,審問之事還需經過刑部和大理寺。
他若擅自動刑,恐會落人詬病,遭聖上降罪。
赫連玨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麻煩。”
左右不過是兩個小嘍囉,他並不在乎他們的死後,他們死了,還有那麼多的賬目作為證據,之後再徹查出這些銀錢的流處。
幕後之人又能藏得了幾時?
赫連玨從礦場帶回來的那名男子虛弱不堪,因著這幾日天他需要處理許多事情,又怕晏雪初在雀園無聊。
索性便讓她去給孫文軒調養身子。
至於她是否會認此人,便隻看她自己的意願。
見到是那日她在礦場救的男人,晏雪初起先有一絲驚詫。
不過想起他看著自己的臉,說她像自己的一位故人,晏雪初又聯想起赫連玨那天說的話……
這些事情聯係起來,不難猜出其中關聯。
“你……你怎會在此?”
見到晏雪初那略有些熟悉的臉,孫文軒詫異的同時,也讓他更加清晰的看見她的模樣。
像……
真的太像了。
這個女孩的眉眼之間,就有著她年輕時候的神韻。
“我暫時住在這裡。”所以她會在這裡,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少女為他把脈,模樣專注。
因著長期的囚禁,加上前段時日被送進礦場,大量的挖采鐵礦石,一時間身體難以承受險些丟了性命。
那日他就想問她的姓氏。
“姑娘可是姓晏?”
沉默良久,他盯著晏雪初的臉看了一瞬,遂是如此問道。
晏雪初斂了斂眸子,抬頭狐疑地望著他。
見她不語,孫文軒沙啞著嗓音,又問:“你的母親是不是叫孫書瑤?”
之前他就聽說,姐姐生了個女兒……
晏雪初收回把脈的手,隻說:“還是之前的話,需要溫養脾胃,過會兒我寫個方子,吃個一年半載即可。”
撂下這句話後,晏雪初寫下了方子讓下人去抓藥,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十月中旬,秋風乍起,枯葉如金色蝴蝶在空中緩緩飄落。
晏雪初親自去了安陽城的衙門,如今林昊和孫斌予一乾人等都被關押在此處。
她來,除了問赫連玨要回玉簪之外,還想看看孫家人,如今的下場。
此時赫連玨還在拷問做賬之人,不多時,冷旭走到他身邊,低聲耳語:“王爺,夫人來了。”
“她?”
男人眉頭輕輕皺起,她來作甚?
命羅陽仔細審問,旋即便大步流星的前去尋晏雪初。
在牢房的儘頭,便瞧見那麼嬌小的身影。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