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玨明顯一怔,隻是輕笑開口,“本王與她的事情,已然成為過去,眼下本王隻想珍惜眼前人。”
過去的事情他已經決定放下。
其實晏雪初很想知道關於他和那位沈姑娘的過往,但是她現在不敢問,不知道如果她問了,他會不會生氣?
所以她便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心底,或許有一天,他想說時便會告訴她吧。
想起剛才自己咬得凶狠,晏雪初便挽起他袖口,便見手臂上那橢圓形的牙印,滲出絲絲血跡。
“疼嗎?”她問。
“怎麼,心疼了?”赫連玨低聲笑了起來。
“沒有。”
小姑娘冷著臉答道,接著又默默地將他的寬袖重新放下。
見她這樣,赫連玨頓時身軀微震,腦袋緩緩地靠在她的肩頭,委委屈屈地開口,“其實你咬的挺疼的……”
赫連玨的突然靠近,讓晏雪初的心臟不自覺地一顫,仿佛有一根細線在牽動著她。
少女眼神飄忽,眼眸氳著霧氣,軟聲低語道:“早知道就該咬死你……”
就見赫連玨沉吟半晌,便說:“那也好,本王願意死在你手裡。”
晏雪初微微側頭,發絲輕輕地拂過男人的臉頰,惹起一陣微妙的觸感。兩人的眼神在不經意間交彙,她撞入他寫滿溫情的黑眸裡,耳尖不由自主地發熱,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氣氛在空氣中悄然擴散。
這一刻,晏雪初心內是複雜的,想要推開他,但卻忍不住溺亡在他的溫柔旋渦裡。
晏雪初覺得自己大抵是無可救藥了。
大雪初晴,聿王府裡被一片白茫茫所覆蓋,晏雪初披著赫連玨送的那件紅色的狐毛大氅,在雪地裡堆雪人顯得格外的惹眼。
赫連玨站在院中看她,唇角便抑製不住的勾起。
此時羅陽瞧見自家王爺盯著小嬌妻傻笑,便忽地想起一件事來,遂是小聲提醒:“王爺,再過幾日便是小王妃的生辰了……”
這會兒赫連玨側首看向他,“昭昭的生辰?”
“是啊,王爺你之前不是冷旭打聽過小王妃的身世。”羅陽說,“恰好三日後便是小王妃十六歲的生辰。”
“那這便是她在王府的第一個生辰……”赫連玨輕聲低喃著,望著那抹紅色身影,若有所思了起來。
凜冽的寒風卷過長街,京城的梅花樹逐漸露出花苞,不畏嚴寒,自展傲骨。
人們踏著雪,腳步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脆,遠處的孩童們歡聲笑語悠悠傳來,他們在街道旁堆雪人,打雪仗,為這銀裝素裹的冬季增添了一抹活力。
赫連玨穿著一襲深色狐裘,腰間佩戴著皮質玉帶銙,既尊貴又顯得儒雅。
他輕挽著晏雪初的手,隻見他身側的少女身穿一件白色繡有梅花的錦袍,外罩是一件紅色的大氅,大氅的邊緣鑲著柔軟的白狐毛,既保暖又為晏雪初增添了幾分少女該有的嬌俏感。
兩人牽手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中,赫連玨不時為晏雪初挑選各種有趣的小玩意,從栩栩如生的糖人再到去銀樓挑選精致的發簪飾物,每一樣都透出他對晏雪初的寵愛,令周圍的女子瞧著不由得投來羨慕的目光。
街邊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晏雪初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那紅彤彤的山楂裹著糖衣,在雪景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誘人。
晏雪初輕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瞬間在口齒間綻放,她滿足的揚唇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
赫連玨看著她,鳳眸裡滿是寵溺。
“王爺今天因何帶我出來呀?”晏雪初好奇的發問。
今天不僅帶她出來逛了街,還買了許多的東西,連著過冬的衣裳都讓布莊的人按著她的身量尺寸定做了好幾身。
就是比較好奇,赫連玨怎麼突然送她這麼多的東西?
“本王想著你來京城這麼許久,定然沒有好好逛過,所以今日帶你出來便是好好的看看京城的盛世繁華。”赫連玨勾唇輕笑道。
“哦。”
晏雪初了然地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啊……
因著下了幾天雪的緣故,眼下天空初晴,街道上便有許多的行人,晏雪初又咬了口糖葫蘆,目光好奇的掃量著四周。
赫連玨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恰好看到她輕舔嘴唇的動作,唇瓣因沾染糖葫蘆的甜蜜而泛起點點水潤,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瓣,顯得嬌嫩欲滴。
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渴望,赫連玨竟也想嘗嘗那唇瓣上的滋味。
“昭昭。”
男人輕聲叫喚著她的名字,遂是朝她靠近著,問道:“這糖葫蘆,可甜?”
晏雪初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少女眼中閃爍著微亮的光,似乎是明白了他意思。
她微微一笑地回答:“是挺好吃的,王爺是想嘗嘗?”
“嗯。”
他輕點了下腦袋。
很突然的,晏雪初想起之前在馬車上,他也同樣問過這種問題,還記得他當時……畫麵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裡,心跳瞬間亂了原有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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