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蕭太後連續等了好幾日,便想邀景寧入宮詢問龍紋玉佩究竟找到了沒有,可景寧在聿王府內稱病,以身體抱恙為由拒絕出府見人。
這邊蕭太後得知,便覺得景寧是故意為之,心中頓時生出鬱結之氣。
殊不知景寧稱病當天夜裡便已秘密離開聿王府,計劃失敗,她隻能親自出擊。
於是景寧留下菊蘭在聿王府,為她遮掩生病的謊言。
……
遠處的山頭在晨霧之中若隱若現,晨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落下一層斑駁的光影。
“啪——”
一記耳光在這片靜謐的山間顯得突兀。
被打的黑衣男人當即向跟前那個飄逸絕俗的男子半跪在地,隻低垂著腦袋,不敢再說些什麼。
男子如子夜寒星般的雙眸微斂,出口的言語如切冰碎玉,“那麼多的死士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這就是她衛雲清對我的回饋?”
他的臉色陰沉,眼底蘊含著慍色。
“聿王身邊高手如雲,若想近身刺殺難度極大……”
黑衣男人的話剛要說完。
“啪!”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到臉上,黑衣男人嘴角溢出絲絲血跡,臉頰上的疼痛依舊隱忍了下來。
誰叫眼前之人才是主子呢?
“長他人誌氣,麵自己威風的狗東西。”男子淩厲如刀的眸光落在他身上,黑著臉怒道:“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該多練,那聿王身邊的人都是天生的高手麼?”
“主上教訓得是。”黑衣男人拱手。
麵前之人從咽喉間發出冷哼,低聲怒罵了句:“廢物。”
黑衣男人啞口無言。
冷風拂過,男子身上的衣袂微動,骨節分明的手掌緊握成拳,雙眸透出陰鶩的寒意,北昭聿王若是不死,我想要的一輩子都無法得到。
所以,他必須死。
太陽在東邊漸漸攀升,隱匿在山穀晨霧之中的古樸木屋逐漸清晰。
東側的屋子裡,百裡陌身子側趴在床邊吐出一口殷紅的血水,將原本毫無血色的嘴唇染紅。
“陌兒!”
百裡沁兒正端著一盆熱水,剛進屋就看到這一幕,她失聲大喊著,手中的水盆脫力落地,發出哐啷聲,熱水都傾灑到了地麵。
女人疾步奔向床邊,取出帕子手足無措的擦拭著百裡陌嘴邊的血跡,眼睛瞬間赤紅濕潤,淚水當即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