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元成功落地,已經是在傍晚了。
對於屠顛這種人,張啟元的安排特彆乾脆:“讓張家醫院給他遞一份邀約,至於他進去後,是當醫生,還是當耗材……”
“嗯,看那家醫院的安排吧。”
黑眼鏡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嘴邊的笑容擴大,露出潔白的牙齒:“還是董事長高明。”
小祖宗那邊也有交代,屠顛這種家夥進了張家的研究所,就算可以出來,肯定也是換了一波腦子。
張啟元在涼亭吹風,他看著漫天的彩霞:“你這保鏢做得不錯,非常稱職。”
張麒麟喂魚的手一頓,餘光瞄到黑眼鏡緩緩收回的八顆牙齒,心裡更加肯定之前的推測。
所以當晚,張麒麟和黑眼鏡久違的開啟了一次談話。
“你對他不一般。”張麒麟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他和黑眼鏡倆人心知肚明。
黑眼鏡笑了笑:“也就你能看出來。”
張麒麟沒接這句話,他反而問起了其他:“如何確定?”
黑眼鏡嘖了一聲:“你回來跟吳小狗說了嗎?”
張麒麟搖頭:“你先回答。”
黑眼鏡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手指彈開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偏頭詢問張麒麟:“來一杯?”
張麒麟點了點頭。
黑眼鏡表情略微有點差異,但還是給張麒麟倒了滿滿一杯,反正這種酒度數不太高,喝到微醺對助眠有奇效。
倆人喝了一半,黑眼鏡摘下墨鏡,換了一副新的,舊的那一副拿在手上擦拭鏡片。
“你怎麼看出來的?”
在黑眼鏡看來,張麒麟雖然蔫壞,但是對於感情應該不拿手吧。
張麒麟看了一眼黑眼鏡脖子上的掛繩,黑眼鏡呲牙,伸手提溜出那塊墨玉:“就憑這個??”
張麒麟組織了一下語言,十分肯定地說:“當時的氣氛,很怪。”不僅瞎奇怪,小財神也不對勁。
“嗬,彆光說我。”黑眼鏡又給自己滿上一杯,“你呢。”
張麒麟其實很喜歡恰到好處的安穩感,他或許喜歡冒險,但那是肩上擔起的責任,如果真的要他選擇,他更喜歡簡單的生活。
所以感情對他而言也是簡單、直接的。
可是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張麒麟也覺得順其自然、伺機而動更合適一些。
隻不過和黑眼鏡的談話談到這個份上,張麒麟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困惑:“不怕朋友都做不成嗎?”
黑眼鏡直言不諱:“嗬嗬,我怕被打死!”小祖宗的龍紋棍打人特彆疼!!
張麒麟嗯了一聲,看來黑眼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黑眼鏡瞧出張麒麟的心裡話,欠欠地說:“啞巴,我好歹也是出身名門!!”
張麒麟又嗯了一聲:“大清亡了。”
黑眼鏡呲牙一笑:“也就吳小狗覺得你好得跟天仙一樣。”其實骨子裡蔫壞!!
當然,黑眼鏡不否認張麒麟不可根除的慈悲。
但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得到這種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