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溫梨會想歪,這東西滑膩膩的,觸過的指尖都帶有一股濕潤油膩感。
“這是藥油?”
溫梨彈彈指尖上那冰涼的滑膩之物,臉色略微尷尬。
“這黃金一樣的藥水價格不菲吧?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說著將小瓷瓶蓋緊,燙手地塞回他手中。
蕭行嚴捏著被塞回來的小瓷瓶蹙緊眉色,凝視手中之物片刻。
一把拽住打算越過自己奔向廚房的手臂,再次將小瓷瓶塞進她手中。
“拿著吧,我這還有好幾瓶。”
“你的傷疤有點深,用這個見效快。”
生怕她再次拒絕,蕭行嚴塞完抬腳就往院子裡走。
溫梨急忙追趕上去:“我真不用,這東西如此貴重,你還是留著自己用比較好,萬一以後不夠用怎麼辦?”
“這藥看著就不簡單,配起來肯定很貴很複雜吧?”
大長腿走路就是快,溫梨小跑著追到院門才追上他的步伐。
蕭行嚴腳步一頓,轉身深深看她兩眼,眉色擰得死緊。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打量她片刻,他擰著眉頭回道:
“你隻管放心用就是,沒了我會想辦法再去弄來。”
溫梨連忙拒絕:“我的意思是怕你不夠用,我用胥爺爺配的藥膏就好了,好的慢點沒事,慢慢來。”
什麼叫怕他不夠用?他用這麼多乾什麼?他又不是小姑娘。
之所以會帶著這幾瓶,是母後強塞給他,讓他塗抹後背和胸前的刀劍傷疤所用。
瞬風得了命令,打包行李的時候,順手給放了進來。
他是男人,戰場上哪個男人沒點傷,去不去這些痕跡都無所謂。
可她是女子,女子天性愛美,留了疤肯定會傷心難過。
她手臂上的疤痕他瞄過一眼,不算太深,但是肯定會留一條細長痕跡。
好歹是因他而起,他勻給她用,她安心用就是,推脫做什麼?
這東西需要上等昂貴藥材精心研磨熬製而成,有些藥引還是秘藥,難尋得很。
製作費時又費力,堪比黃金還貴重。
她這腦袋瓜也不知在臆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行嚴眯著鋒利的雙眸緊緊盯著她。
“我用那麼多乾什麼?給你就拿著,拿錢的時候可不見你這般客氣過。”
一句話戳中要害,溫梨抿著嘴角尷尬一笑,嘿嘿解釋:
“我就是看這藥挺珍貴的,你這身體這不是怕你不夠用嗎?”
淩厲的雙眸一射,他緊緊盯上她的眼睛。
他真的好像從她話中品出了很不一樣的意思來。
可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對,就是感覺怪怪的。
高大精瘦的身軀逼近,俯下身冷眼直視她,語調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