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它不敢放肆,我不會讓它傷到你。”
溫梨不放心地頻頻回頭盯緊身後的黑狗,汗毛豎起,全身心思都在身後。
大手緊緊將那雙嬌小的手握在手掌心中,拉著她朝家的方向走去。
速度不快,蕭行嚴還刻意放慢了一點腳步,難得第一次希望這路能走得長一些。
暖陽灑在兩人身上,照得人心裡滾燙,某人嘴角的弧度也跟著翹了一路。
那條大黑犬就這麼一路跟著他們回到家中。
因著溫梨怕狗,蕭行嚴沒讓它進院子,將它攔在了院門外。
等溫梨進去,他橫在門口抱著雙臂冷眼盯著,大黑犬立刻乖乖趴在院門邊一動不動
“它這是看上你了?”
進去放好東西,溫梨不知何時又折回來看熱鬨。
兩隻爪子扒拉著他後背的衣服,小心翼翼探出頭,又滿臉害怕。
真是又怕又慫又好奇,還敢往前湊。
蕭行嚴無奈側頭,眼中滿是寵溺目光,垂眸低聲說道。
“要不讓它進來,我幫你馴化它,讓它以後認你做主,給你看家護院,如何?”
溫梨縮回腦袋,嚇得連連搖頭。
“不要,我怕狗,要養你自己養吧。”
“我就一個要求,彆讓它進院子,也彆讓它到我跟前來轉悠。”
小時候在農村,她被一隻土黃狗撲倒撕咬過。
幸好當時穿著厚厚的冬衣,沒咬到肉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直到現在,隻要看到狗,她還是會下意識躲避和害怕。
“怎麼?你以前被狗咬過?”
看出她臉上的恐懼神色,蕭行嚴問出猜想。
隻有被咬過的人,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溫梨輕輕點頭:“嗯,小時候被咬過,但不太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了。”
“總之,我害怕狗,你能把它打發走嗎?”
蕭行嚴深深看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彆樣神色。
當年他在北境養過一條。
那獵犬是皇兄送他的,陪他出生入死多年,最後卻為救他而死。
同月,皇兄也離他而去。
此後他就再也沒有養過。
興許是在這隻狗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他才允許它跟上來。
現在聽到她有被狗咬過的經曆,瞥一眼地上的大狗。
他知道要如何處理了。
溫梨沒再管這一人一狗,轉身鑽進廚房,開始做午食。
家中一下子少了三個人,特彆是飯量最大的小弟。
她無需做太多,所以做起來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