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急忙從他身上起開,連連致歉:“不好意思,沒控製好。”
“你不要緊吧?哦,忘了你不能說話。”
穩住自己身體後,她趕忙將他扶穩靠在桶壁邊坐好。
確定他不會再滑下去,她才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輕拍胸口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靈。
“好險好險,差點淹死。”
隻能動眼珠子的男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受驚的是他,差點淹死的也是他,她嚇個什麼勁?
像被點穴一樣,他現在渾身不能動,五感卻變得異常敏銳。
剛才被她磕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疼感從肩膀處開始蔓延至頭頂,又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牽扯著下方。
他沉著幽深的黑眸深深注視著她,視線也不自覺在她豐滿的胸前和白皙纖長的脖頸之間流連。
“泡兩炷香,湯藥有些冷了,我去給你加點熱的。”
說完轉身出屋子。
給他提了一桶滾燙的湯藥加進去,確定桶內再次熱起來後,溫梨又去灶頭的藥爐上架上第三道藥材。
做完這些,她抬了一張小桌進屋,還從他的案桌上拿了字帖和筆墨紙硯,坐在浴桶對麵一邊留意他的情況,一邊開始練字。
最近蕭行嚴每日都會抽半個時辰教她習字,先從她的名字開始寫起,今日是她學習的第三日。
對麵的少女垂著眸正安靜寫字,坐在桶內的人就這麼目不轉睛盯著她看,許久,額頭和臉頰上開始慢慢冒出汗珠。
身體從方才的刺疼,漸漸轉成渾身難耐和燥熱。
越到後麵,燥熱越濃烈,最後化成一團邪火在體內橫衝直撞。
溫梨寫完一頁,時不時用餘光瞄他一眼。
正要鋪開新的紙張,發現他緊閉雙目滿臉痛苦之色,脖子上的經脈都鼓了起來。
見勢不妙,她放下手中毛筆,急忙起身去查探他情況。
“黃嘯?你沒事吧?”
她蹲下身去細看他臉色,焦急呼喚。
如此凶險,怪不得胥爺爺顧不得男女之防,囑咐她務必在他藥浴時親眼看著。
這要是不盯著,估計會暴斃而亡。
溫梨雖然在學醫上毫無天賦,但怎麼說也是被鞭撻訓練了三年,這種情況還是能應付一二。
她急忙掏出桌上的一個藥瓶,倒出兩粒白色藥丸塞進他口中。
倒了溫水喂他灌下去,她再次喚他。
“黃嘯,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黃行嚴?九郎?”
聽到她喚他,蕭行嚴緩緩睜開赤紅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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