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嚴被她推開著往後退一步,下顎線緊繃,目光銳利地看向她,眼尾隱隱泛紅。
“你吼我?你竟然為了他吼我?”
“你就這麼喜歡他?我哪裡不如他了?”
“這男人弱得跟個小雞仔一樣,我隻是輕輕一拽,他就要撞上廊柱。”
“他看清楚,他就是一隻軟綿綿的文弱綿羊而已,中看不中用。”
溫梨看他這好不要臉的行徑,氣得直翻白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呢,一走就是六七天,一回來就亂發脾氣。”
“怎麼著,你這大少爺脾氣可真了不得,就你尊貴啊?人人都得讓著你?”
“人家謝公子是讀書人,雖然柔弱,但是好歹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
“他溫潤有禮,不卑不吭,待人和煦,從不亂發脾氣,你看看你現在。”
“虧你也曾是一介書生,怎可以如此說人家?”
“君子不惡語傷人,出口當如蘭芷香,你的童生白考了不成?”
“嬸嬸們以前還說你謙遜有禮,待人和善。”
“你差點把他撞柱子上去了,萬一傷到頭怎麼辦。”
“怎麼這麼無理取鬨?一點都不沉穩。”
被斥責不沉穩的攝政王雙拳一拽,氣得差點暴走。
“謝公子,你沒事吧?”
訓斥完人,溫梨關心地看向謝淮序。
謝淮序同樣沉著目光盯著麵前這個霸道又蠻橫不講理的男人。
他微微蹙眉,轉頭與她柔和回答:
“我沒事,梨兒不用擔心。”
剛剛他在堂屋又與她聊了一會兒,他尊重她,按照她的意願,喚她溫梨。
麵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謝淮序再如何遲鈍,也早已回過味來了。
他可以篤定,這個男人,也喜歡梨兒。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時,他對他充滿敵意,對他刨根究底,原來如此。
不過
他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
之前他之所以沒有立刻應下胥神醫的撮合。
一來他答應了蔓兒,雖然隻是兒時的玩笑。
但是他心中早已裝下她,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期待著能與她再次重逢。
二來他不想如此隨意和輕慢了溫梨,但是看她第一眼,又驚豔得挪不開視線。
如今知道梨兒就是蔓兒,他簡直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他絕不退縮,更不可能拱手相讓。
那就各憑本事。
兩道視線在空氣中交彙,點燃了看不見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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