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留下乾活伺候的丫鬟婆子,隻帶了一伺從就陪著錢太妃走了。
加上親爹一大早也急匆匆離去,小院如今隻剩林老一位長輩。
送走錢太妃,小院又恢複如常。
溫梨折回廚房,先去看了一眼米漿的發酵情況,然後才去上課。
徐姑姑每日都要給她上一到兩個時辰的禮學。
今日的課還沒來得及上,趁下午無事,蕭寧安便陪著她一起。
雖然她已經徹底放棄,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上一些。
可以不會,但是要懂。
徐姑姑根據她這一情況,調整了學習的內容,沒再緊抓著她走路的儀態不放。
雖然不狠抓,但還是認真指導。
正堂時不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摔碗聲。
幸好摔下來的不再是瓷碗,而是金碗清脆的聲音。
為了不讓她再禍禍廚房那幾隻僅剩不多的瓷碗,蕭行嚴豪氣地給她弄來了一隻金碗。
饒是如此,頭頂上那隻金碗還是被摔得邊角都凹下去幾處。
蕭寧安無奈地看她練了大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多少進展,她還親自給她示範了四五次。
可惜了,無所不能的溫姑娘,就是怎麼都學不會那世家千金小姐們的蓮步儀態。
弄到後麵,彆說徐姑姑,就是她堂堂大宸公主,都隻能無奈地扶著額趴在桌子上。
蕭寧安忍不住擰緊嘴角,好心勸道:
“嫂嫂,歇一會吧。”
那不協調的四肢都在相互打架了,彆再難為它們了。
看她正常走路時手腳靈活輕快,怎麼一學蓮步走路就這般彆扭尷尬嘞?
蕭寧安有些想不通,同樣想不通的還有學不會的溫姑娘本人。
溫梨有些氣餒地將金碗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重重歎氣。
“寧安,為什麼你們走起來就這麼容易又好看,而我卻怎麼都學不會?”
溫梨很納悶,她也不算太笨,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難道和她四肢不協調,容易同手同腳有關?
蕭寧安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笑著寬慰道:
“嫂嫂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這種是打小被嬤嬤拿著戒尺訓出來的。”
“沒個十年難成,兄長又不在意,您隨便學一學就好了,無須吃這個苦頭。”
反正普天之下,除了太皇太後,沒人敢當著她的麵嚼她舌頭。
徐姑姑也好心勸導,“姑娘已經儘力了,而且做得相當好。”
“人總有不擅長的,努力過就行。”
“以後我們練習走路時間可以縮短一些,我多教您一些待人接物方麵的禮數,咱們揚長避短。”
等上完課,溫梨累得趴在桌上不想動彈。
廚房裡孫婆婆讓燕兒端了一小小米糕進來讓她品嘗,問問這樣子是不是蒸好了?
溫梨掰開一點放進嘴裡品嘗了一口,喜滋滋笑道,“這樣就可以了,可以出鍋了。”
“哎,知道了。”燕兒開心地轉身回廚房。
蕭寧安被溫梨喂了一塊,嘴裡的還沒咽下去呢,她就急不可耐起身踩著小碎步朝廚房跑去。
生怕去得晚,就跟簸箕炊一樣被人搶光。
“你們也去吧,先給師祖端一盤過去。”
溫梨示意雅琴她們也去嘗一嘗,她雙腳酸累得要死,還想再坐會兒。
蕭行嚴走了進來,揮手讓徐姑姑退下去,他坐到她對麵的椅子。
掏出帕子輕輕給她擦去額間細汗,心疼道:
“學不會不要勉強自己,我喜歡的是你如今率真自然的模樣。”
“那些大家閨秀的端莊姿態,美則美矣,說白了就是一種束縛,沒必要。”
“以前大長公主都沒有如此約束你,嫁給我更不能讓你受這個罪。”
“你就挑一些有用的學就好,無需刻意一定要學會這種儀態。”
“還有,我要帶瞬風和影墨出去一趟,可能要去上好幾天。”
“放心,最晚大婚前三日我一定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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