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說的,你現在信了吧。”
“你的文牒之所以有問題,是被人做了手腳。”
“所以你哪怕持著身份文牒也入不了城。”
黃嘯看著踉踉蹌蹌跑上去的大山叔,第一次見他這麼慌張,心下一沉,抬腳跟便了上去。
過來的路上,謝公子一直在套他的話,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所以路上他隻是簡單與他交流了兩句,談得最多的便是詩文和一些北境的現狀。
不想快入溪頭縣時,他態度突然大變,告訴了他一個驚天秘密。
他說他可能被人冒用身份了,因為他之前就來過溪頭縣水光村。
在一戶姓黃的人家裡,見到了一位名叫黃嘯的公子。
很巧,他也叫黃嘯,也同是臨州溪頭縣水光村西坡黃家人。
那麼為何會出現兩個黃嘯?就連模樣和名字、家世都一模一樣。
這不免讓人心生置疑,細思極恐。
謝公子說,他當時就覺得那位黃嘯公子不像普通農家子,生出疑慮。
後來他也試圖去查證過,但他查不出一點紕漏。
直到他在臨州城外見到他,他還以為他就是那個黃嘯。
這才上前相認,沒想到竟然認錯了,但也不算錯,隻能說陰差陽錯,非常巧合。
路上他一直試圖問話,就是這個原因,但是他和張千戶特彆謹慎,絲毫不肯多透露半分。
他無法,隻能在進入溪頭縣後才如實告知,並且跟來證實一二。
他本來是不信的,但是等到了家中,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還有大山叔的反應。
他便也想確認一番,是不是如他心中所猜。
畢竟目前為止,他知道與他長相相似的,隻有那位。
黃嘯帶著謝淮序和張千戶來到西棚酒席的地方。
望著高朋滿座的賓客,以及一張張震驚的麵孔。
掃視一圈,視線停留在一身華貴喜服的男子身上。
看到他的臉,黃嘯震驚的同時,心下卻是一喜。
果然是大將軍。
同樣驚詫的還有新郎官本人。
蕭行嚴手上的酒杯哐當一聲,從手中滑落砸到地麵,杯中酒灑了一地。
村裡的族公們驚得站起身,看著兩個樣貌相似,氣質卻完全不同的黃嘯,他們震驚地瞪大雙眼。
眾人來回望著兩人片刻。
五太公顫顫巍巍抖著手發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還真有兩個黃嘯?”
“這?哪一個才是真黃嘯呀?”
黃嘯急忙與他老人家抬手揖禮,“太阿公,黃爺爺,我……其實這裡麵可能有什麼誤會。”
“我要怎麼與你們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