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廿九這日,天一亮,院子裡就有了乾活的聲音。
因著半個月前主子大婚,這院子裡的大紅掛飾沒拆。
省去了新年掛紅,隻需剪些窗花,寫幾副對聯貼上去即可。
不過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打年糕。
這是昨日半夜餓得醒來吃飯的王妃特意吩咐的。
還讓婆婆們將糯米浸泡著,方便今日上鍋蒸。
這裡的年糕製作方法和現世的不太一樣。
黃婆婆還在的時候,是將糯米磨粉上灶蒸。
蒸熟後放在麵板上,用毛竹杠反複壓實、揉搓,最後切成條。
後來黃婆婆過世後,她改良了糯米的種植方法。
打的年糕也沿用了現世裡爺爺奶奶的法子。
這方法確切地說,應該叫打糍粑。
她今日要跟大家一起打糍粑,打了糍粑,這新年就真的到了。
昨夜某人不知是不是良心發現,竟然沒碰她。
後院傳來一陣嘈雜的家禽聲,溫梨迷迷糊糊從他懷中坐起身。
打個哈欠發了一會兒呆,眼皮才緩緩睜開。
“還早,再睡會兒吧。”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蕭行嚴從身後環住她,拉起被子將她裹住。
又緩了片刻,溫梨這才撓撓脖子,有氣無力搖頭。
“不行,今日要打糍粑,我要起來。”
“孫婆婆不是會打嗎?讓她去安排好了,你繼續睡”
“嗯,不要,我也要去打。”
“你給我拿衣服。”
蕭行嚴無奈,隻能撩開簾帳去幫她勾衣裳。
溫梨歪著頭又將眼睛閉上了,張開雙臂懶洋洋讓他幫她穿戴。
她有裸睡的習慣,睡覺一般都隻留一件肚兜和小褲。
洞房後,蕭行嚴發現了她這個小習慣,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掉餡餅的大好事。
於是每日用完晚膳,他也不看書,不處理公務,必定早早坐上床,等她入帳。
現在她特殊時期,這個小習慣就不那麼美妙了,能看不能吃,對他來說成了一種煎熬。
才剛穿完上衣,溫梨就軟綿綿泄了精氣神靠到他身上。
雙手無力垂落,不經意碰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