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我哥就是個榆木腦袋,他其實是很喜歡公主的。”
“他就是覺得家仇未報,自己也還沒闖出什麼名堂,怕委屈了公主。”
所以才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家仇?什麼樣的家仇?”
溫梨不解地看向身前的男人。
蕭寧安也坐直了身體,不自覺往溫梨的身旁挪近一些。
“瞬風,去車上把王妃的軟枕取來。”
蕭行嚴將人支開,伸手替她輕輕揉捏,與她說起往事來:
“當年瞬將軍剛好帶著瞬家軍平複北陵關,經過北境時,察覺異常。”
“瞬老將軍義無反顧帶領瞬家軍前往支援,這才沒讓晟北大軍立刻攻破邊城。”
“但是瞬家軍在北陵關一戰時已經損失慘重,剩下一到一萬兵將。”
“如此艱難抵擋了半個月,最後瞬家軍——也全部殉在邊城。”
幸好當時拖延了這半個月的關鍵時間,待邊城被破時,他也終於帶著大隊兵馬趕到。
堯庭昶卻狠毒地將瞬家所有男將和太子的頭顱割下,懸掛於城門之下。
等他們將晟北士兵逼出邊城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幾百顆頭顱就這樣密密麻麻掛滿整麵城牆。
他和瞬風也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泣血稽顙。
那一年他們殺紅了眼,發誓要血洗晟北,割了堯庭昶的頭顱來祭奠兄長和瞬家一萬英魂。
閉眼他都還能回想起當年的慘狀,以及太子哥哥那一直睜著的雙目。
“九郎?”
溫梨發現他說著說著神色就有點不對勁起來,急忙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肚子上。
肚裡的小家夥應時地伸腳踢了他一下,這才將他從悲傷的思緒中拉回來。
“我沒事。”
他朝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怕嚇著她,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講了一下,沒將詳細的過程講給她聽。
溫梨卻從他悲傷的神色和漆黑的眼眸中,猜測到了當年的凶險和淒慘。
她愧疚道:
“是我不好,不該提起這些,我不知瞬風也背負了這麼多,對不住。”
所以他才一直沒讓瞬風單獨帶兵,用命去掙軍功,隻把他帶在身邊。
是生怕瞬風出事,瞬家就隻剩瞬遂一個。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沒必要歉疚。”
“當年要不是國庫已經撐不起前方糧草,堯庭昶那老賊也活不到今天。”
蕭行嚴握緊她雙手,深呼一口氣,收回思緒。
溫梨輕撫他眉宇,心疼道:
“沒事,有的是時間慢慢找他算賬,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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