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就將計就計,接近這個狗皇帝,找機會將他弄死。
以他一命,換得天下百姓太平,倒也值得。
隻是他小看了堯老狗的無恥下作手段,他竟使了調包計。
怕他使詐,真正的藍婆其實被他扣押在晟北皇宮,這不得不讓他暫時壓下毒死他的計劃。
至少死前,他必須得找到藍婆,送她出去,或者與她死在一起。
不想這孩子和楚先生竟然冒著喪命的風險潛了進來。
於是他們裡應外合,在危機重重的晟北皇宮中,險險毒殺了堯老狗。
雖然刺殺成功,但是楚先生為了護他們出逃,也險些命喪晟北。
幸好他命大,心臟與旁人位置不同,不然……
“那半份名冊可是真的?”
蕭行嚴坐在床邊給嶽父掖了掖被角,點頭:
“已經核實過,是真的。”
“按照名單上來看,晟北安插在咱們大宸的人已經清除得差不多。”
“隻是當年背叛我兄長的叛徒,被謝文賓去掉了。”
“倒是個狠角色,寧死也不肯讓我們揪出此人,看來是個隱藏極深之人。”
蕭行嚴斂眸,也在腦中刻畫著那個被割去的名字。
胥老看他出神,心中也很是不好過,連忙轉移話題。
“可去信給丫頭了?”
說到妻兒,蕭行嚴立刻收回思緒:
“去了,想來應該已經收到。”
“之前一直困在危險中,也沒辦法給她去信,現在她看來我的親筆書信,應是能安心過個好年。”
“隻是我沒敢將嶽父重傷之事告知她,若她知曉,按照她的性子,估計會找過來。”
“堯世昭雖然現在自顧不暇,但是若他知道梨兒往北境而來,會不擇手段。”
胥老答道:“不告訴她是對的,等楚先生好些,再告訴她也不遲,免得她擔心。”
“楚先生定也是這般想。”
“放心吧,就算老頭子我豁出這命,也不會讓她失去唯一的至親。”
“您也是至親,一樣不能出現任何閃失,不然她會把天哭塌給我看的。”
“您守了十多天了,嶽父情況也有所好轉。”
“您一會兒去休息一下,我會派人過來伺候。”
見他還要開口婉拒,蕭行嚴直接發話:
“您聽話些,不然我寫信告訴她。”
一句話拿準命脈,老頭子隻能乖乖默認。
沒辦法,要是讓那丫頭知道,估計好酒好菜可就沒了。
這丫頭心狠的狠,說不給喝就真不給的。
上次他病倒那次,她可是抓了他整整兩年。
“好歹堂堂攝政王,你有點出息成不成,成天被你媳婦管著。”
“管你還不夠,都把人嫁出去了,還得管我。”
小老頭念念叨叨,又開始叛逆了。
“過來我瞅瞅你的傷。”
語氣中帶著埋怨,不爽地瞪他:
“還沒好呢,整天風裡來雪裡去的,你等著,回去我告訴丫頭。”
無奈一笑,蕭行嚴搖頭,乖乖坐到老爺子跟前讓他查看傷口。
這邊剛包紮完,影墨突然跑進來,神色焦急道:
“主子,剛接到前報。”
“堯世昭率一萬兵馬壓向邊城,他親自帶陣,在城下叫囂要見您。”
胥莊眉頭一皺,氣得胡子往上翹:
“他腦子有病嗎?大過年的來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