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要問清楚,王後娘娘是占了一樣還是兩人一人一半。
他可不能眼睜睜看她出事。
宋大人掙紮著起身,揮開上前攙扶他的書緣,連滾帶爬就朝房間奔去。
他這鍥而不舍地追著,陶棲惱羞成怒,直接將人按在房間裡狠狠收拾一頓。
溫梨此刻也被某個不要臉的正人君子按在書桌前補畫。
他寬大的手握著她柔軟的手,引著她將那幅畫補完。
怎麼可能補得好,她連筆都握不穩,還要忍受他在一旁搗亂。
秋後算賬在這裡等著她呢,原來他剛才讓影從他們不當值是這個意思。
他早有預謀,她還自投羅網。
瞧瞧他,衣裳工整,從容淡定,莊嚴肅穆的神色絲毫不亂。
要不是他腰間玉帶上掛著的流蘇腰掛不停晃動,壓根沒人注意到他這不做人的行為。
“卿卿不專心,你要是補不完這幅畫,夫君今天就隻能慢慢陪你磨。”
“若是補得為夫滿意,那家店鋪我幫你處理,那位陶娘子也一並幫你保下。”
“那冊《洛神賦》倒是可以繼續售賣的,這個問題不大。”
“就是你畫的時候,儘量彆再這麼膽大包天,毫無顧忌。”
“至於那些避火圖,我會命影墨儘量去收回來。”
“若是彆人也就算了,你現在身份特殊,咱們還是要顧及一些。”
“以後這麼狂野的畫作,彆拿出去給彆人看了。”
“一想到你腦子裡這些畫麵被彆的男人拿去助興,我就酸得掉牙。”
“你若實在喜歡,以後你畫給我看,夫君天天陪你。”
“對了,剛剛我看了你桌上那幾福,等補完,我們都去試一試。”
“蕭行嚴!!”
溫梨惱得死死咬住紅唇,實在受不住,她一臉潮紅回頭怒瞪她。
這毫無威懾力的目光,惹得男人低頭憐愛地輕啄一口。
手上繼續引著,沾了丹青,將那幅模糊的輪廓補全。
待她清晰的模樣躍然紙上,正如他們此刻這般,蕭行嚴這才滿意點頭。
“輪廓夫君打好了,看梨兒這樣,估計沒有力氣渲染。”
“不如這樣,留著下回你握著我的手,我們一點一點將它再精雕細琢。”
“我的畫像你畫得這般精美,你自己的模樣,也要好生刻畫才行。”
溫梨再也站不住,整個人趴在了桌上。
蕭行嚴卻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將桌上的畫一幅一幅疊起來,整整齊齊碼在一旁。
再將丹青挪到凳子上,一把將人放到桌上。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本性,還是他看的畫太多。
這男人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一般。
以前再怎麼急切,還是克製著來的。
現在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一邊忙碌著,一邊還附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他拿著她的畫一幅一幅問她,對哪幅最滿意?最喜歡哪幅?
溫梨欲哭無淚,幾次想反過來主導,他便順勢而為,換了位置讓她來。
最後索性將上衣去了,抱著她坐在太師椅上,將凳子上的丹青勾過來,讓她在他身上畫。
饒是她作畫無數,也扛不住他今天這麼一回。
這代價實在有點慘。
溫梨氣得吐血,惱得不行時,狠狠抓了他精壯的後背好幾下。
“蕭行嚴,你身上有傷,能不能節製一點。”
某人輕輕一笑,回道:“夫人放心,這點傷絕不會妨礙夫君伺候你。”
“來,我們到窗邊去。”
直到夜深人靜,溫梨再也撐不住,趴在他肩頭昏睡過去。
那皎潔的圓月,也悄悄隱入雲層中,羞得不敢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