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是!”
“梨兒和母後呢?”
“兩位主子都安然無恙,並沒讓人踏進莊園半步。”
“這些人的身手不是沙棘,也不是晟北那邊過來。”
“按照招式來看,並不是同一脈,更像是湊攏在一起的。”
“行動的時候,他們也各自為首,散亂得很。”
就像一個臨時湊到一起的草台班子,不聽指令,散亂無章。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迅速截殺下來。
蕭行嚴仔細查看麵巾上的圖樣,眯了眼眸。
“的確與兄長當年拽在手裡的圖案相似。”
“送去竹山,讓師祖幫忙解一下。”
“屬下遵令。”
蕭行嚴負手而立,站在寢殿窗邊望一眼初升的旭日,與一旁的影墨下令:
“人到了,你送去莊園,順便告訴秦淵,帶人進來,可以收網了。”
影墨抱拳領命,與瞬風一同退了出去。
黃公公小聲勸道:“您要不進去躺著眯一小會兒吧?您都沒合過眼。”
“取常服,今日早朝讓陛下上去。”
景福宮內,一身便裝的愉太妃支著額頭閉眼坐在軟榻上等著消息。
直到天色大亮,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遞進來。
難不成沒成?
但也不應該啊?以他的身手,應該能全身而退才對。
其他都是湊人頭,非夜難道也沒得手?
怎麼可能到現在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眼看天色漸漸明亮,愉太妃坐立難安起來。
夜探莊園,探的目的不是南國郡主,而是當年那個沒死成的接生婆。
難道蕭行嚴沒有將她藏到莊園裡?
可是她得到的情報就是蕭行嚴利用南國郡主做掩飾,將人轉移到了莊園內。
按照他這麼重視的程度,人肯定在裡麵。
接生婆將事情捅出來前,老女人必須先死。
不然她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局就沒辦法完成。
玲瓏處理完那幾位宮女,走進來稟道:
“皮已經取來了,您戴上先撤吧。”
愉太妃睨一眼她手裡的東西,瞥向院牆下的狗洞。
“還是沒動靜?”
玲瓏搖頭,“估計出了變故,您先離開,要是不成,您得回晟北去。”
“探查失敗,老太婆也沒傳來發作的消息,就這麼撤離,還是沒能幫昭兒絕了後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不是他在,大宸早完了。”玲瓏勸解。
“他倒是命大,中了軟寒針不僅沒死,竟然也沒廢。”
“還讓他生下一個大胖兒子。”
愉太妃心有不甘。
“那個小王後警惕得很,根本就沒機會靠近孩子。”
想到數次嘗試接近,都沒能成功,玲瓏也露出惱恨挫敗之色。
“我們的事情到底沒能做徹底。”
“好歹弄垮了大宸的半壁江山,如今這宮裡已經不能再待。”
“您得趕緊撤離,奴婢善後再想辦法脫身。”
“天黑後您要是等不到奴婢,便不用再等,直接離開。”
愉太妃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她麵前,拍拍她肩膀。
“麵皮你拿著吧,要是那個小宮女沒被強硬要走,你就可以用她的麵皮混出去。”
太皇太後身邊的人,成功的機會大一些。
玲瓏陰沉了臉色,“沒事,要走了她也再難開口。”
“您趕緊走吧,等您一出去,奴婢立刻炸毀密道,所有的東西都會跟著灰飛煙滅。”
愉太妃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轉身進內寢。
離開前,轉頭最後看一眼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