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三王妃抬起下巴訓斥道:
“我看你是想借著酒膽裝瘋,香雲,走。”
“真不要我抱啊?”
蕭行仲看她掛在兩個丫鬟肩上,費力地單腳跳著往前,追在身後喋喋不休:
“我保證以後不喝了,你且忍一忍唄,回到院子我立刻就去洗。”
“忍不了一點。”沈秋婉直截了當拒絕。
身後的大男人無奈聳眉,有點懊悔。
見她真鐵了心嫌棄自己身上的酒味,蕭行仲隻得快速改變策略。
“那我立刻回去洗?你真能自己這麼跳回去?”
“快滾。”
“得嘞。”
蕭行仲還真麻溜地滾了,滾去了她前頭。
他的貼身侍衛猶豫了一下,還是追著自家男主子身後先行一步。
沈秋婉見他消失,立馬不裝了,抬起的腳一落地,正常行走。
身後伺候的嬤嬤和丫鬟們直搖頭,無奈暗笑:這兩口子。
躲在拐角處的宿夜瞥一眼自家探頭偷瞄的王爺,撓撓頭有點看不懂。
王爺和王妃這是要乾啥?貓抓老鼠?小夫妻倆的情趣?
蕭行仲望著她大搖大擺抬腳邁過院子門檻,挑挑眉,轉身快步離開。
快到門口時,沈秋婉這才又裝上,單腳跳著進院門。
宿夜見到王妃又掛在香雲她們身上,嘴角一抽,笑著上前見禮:
“王妃,您到了?”
沈秋婉與他微微頷首,跳著朝房間走去。
宿夜抿嘴賠笑。
也是活久見,他們家這對活寶主子倆也不知是咋想的。
一個使勁磋磨人,一個明知也裝傻充愣讓她折騰。
就不能像攝政王和王後家那樣,夫妻倆和和美美,恩愛有加,三年抱倆嗎?
兩人成親七載,他們這一房至今還隻有宥世子一個,說出去誰信?
話說,王爺您確定您那一身裝扮,真不會被揍?
宿夜望一眼房間的方向,毫不猶豫轉身就逃。
反正王爺下了令,吩咐今晚不用人守夜,他得趕緊逃,不然一會兒被王妃一同遷怒。
沈秋婉跳著進了房內,她掃一圈,竟然沒看到那塊狗皮膏藥。
還以為他真乖乖去搓澡,還沒洗完。
香雲攙扶她坐到軟榻上,小丫鬟們立刻端來水伺候她洗漱。
喬嬤嬤撩開簾子打算去鋪床,卻發現被子已經鋪好。
隻是床上拱起一大塊,她皺眉,轉頭就要問責:
“今日是誰鋪的床?怎麼鋪成這樣?”
沈秋婉已經換了清涼寢衣,打著哈欠朝大床走來。
“沒事,一會兒我自己拉一下,扯到身上蓋住一樣弄亂。”
“一點小事,沒必要苛責,下次注意點就行。”
“把窗戶鎖死,都下去吧,今日起就不用守夜了。”
喬嬤嬤瞪大老眼看著裹在被子裡的人,一臉疑惑。
是她家王爺吧?她沒看錯。
王爺這是要乾啥?
“王妃,那個床上........”
嬤嬤本想開口告訴她。
不想沈秋婉還以為她要繼續追責鋪床小丫頭,揮揮手打斷她:
“沒事,下去吧,把門帶上。”
嬤嬤張開的嘴立刻合攏,想了想,還以為是夫妻倆和好的小秘密。
福一禮,她帶著人退下。
將伺候的人都遣下去,沈秋婉反鎖了房門,行動自如地撩開簾子朝內寢走去。
剛走近,卻發現床簾也放了下來,腳步一頓,她豎起秀眉。
“的確是粗心大意了,連鋪個床都不會,的確要批。”
哪有主子還沒上床就將床帳全放下的道理。
她伸手去撩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