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送走陶棲,等王嬤嬤送完補藥過來,她招她到跟前來問了情況:
“三嫂還吐得很厲害嗎?她現在情況如何?”
王嬤嬤笑著回道:“情況好了不少,三王爺和宥世子陪著呢。”
“奴婢將您止嘔的方子給了喬嬤嬤,那些補藥也都送了。”
“喬嬤嬤回了一籃子兗州送過來的乾果。”
“奴婢存罐子裡去了,給您放了小半碗在膳廳。”
溫梨將賬本收起來,遞給一旁的雅琴。
“好,我知道了。”
晚膳時蕭行嚴去嶽父那裡將孩子抱了回來。
小家夥已經好幾日沒見著她,這幾日她一直忙著秋播的事情,都沒怎麼帶他。
小家夥估計有點氣惱上,看到她都不喊人了。
溫梨趕緊讓人去告訴蕭行嚴,讓他回來的時候去把娃兒抱回來親熱兩天。
等父子兩回來時,飯菜已經擺好。
蕭行嚴先抱著孩子淨了手,這才抱到溫梨跟前。
“墩兒,看到母後怎麼都不看母後了?你生母後的氣了嗎?”
“母後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母後在忙事情。”
“對不起呀,母後把墩兒給冷落了。”
“母後雖然忙,但是母後可想你了,墩兒想不想母後?”
“讓母後親親小臉蛋好不好?”
小家夥睜著大眼躲在他父王懷裡瞅她兩眼。
等她忽悠完,他立刻頭埋進他父王胸前不為所動。
被他母後忽悠了好幾次後,小世子似乎學聰明了,不吃她這一套。
躲在寬敞壯實的胸膛裡,小家夥又偷偷拿大眼瞟她。
溫梨一逮住,他就縮回去,一來二去,母子兩你追我躲。
玩著玩著小世子就忘了初衷,咯咯趴在他父王懷裡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
趁他笑得肆無忌憚時,溫梨啵一口,重重吸了小臉蛋一口。
許是親得疼了,小家夥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轉而委屈地咧起小嘴就乾嚎起來。
“母壞。”
“嗯?你說母後壞什麼?”
“父汪汪,痛痛,母壞。”
口水滴答,小米牙口齒不清地張嘴跟他父王告狀。
都說開口叫的第一個,將來孩子有事情都會去找他。
經過溫梨不懈努力,小家夥開口叫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父王。
然後是他皇祖母和外祖父,最後才是她這個母後。
雖然小家夥口齒不清楚,但是基本都能叫出口。
現在看來,一切如溫梨所料那般,他父王帶他最多,然後是皇祖母和他外祖父。
她偶爾抱過來逗弄逗弄,跟小家夥增進一下感情,其他時間根本輪不到她帶。
加上現在肚子裡又揣了老二,她更加沒辦法照顧。
現在還能逗逗他,等月份大了,想逗都逗不動。
蕭行嚴無奈地看著不捉弄一下兒子就手癢癢的人,無奈答道:
“父王也管不了她。”
小墩兒傷心極了,啊一聲,小壯身體一挺,伸手就要往身後的影從要抱。
“歪祖祖。”
他要回外祖父那裡,還是外祖父疼他,快抱他走。
蕭行嚴搖頭,隻能耐著性子好生哄著手裡這隻被惹惱的小狗子。
也不知像了誰,這小子軟硬不吃,但吃他母後的馬後炮。
必須得將他母後誇他可愛、聰明、好看、俊朗、能乾......一堆的詞用上,他才會搭理你。
不過好在小孩子氣性大,忘性也大。
等父子倆回到飯桌上,王嬤嬤將小家夥抱了過去。
以前瞬遂和村裡的大強叔折騰了不少小家夥的玩具,
順手給他打了一把坐婆椅,這椅子結實耐用,小家夥從會坐到現在扶著站立,都是用的這把椅。
將他放進去後,雅琴就將小碗小勺給他,讓他自己坐著吃。
夫妻倆淨了手,也開始坐下來用飯。
蕭行嚴先給她盛了一碗豆腐魚湯,再給她夾許多平日她喜歡吃的菜。
溫梨好奇地歪著頭看他,笑眯眯問道:
“影墨的事問出來了沒有?他喜歡的到底是誰?哪家姑娘?”
“你就這麼關心他?”
蕭行嚴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