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把什麼臟水都亂往我大宸身上摸,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要不是他太貪心,意圖想擄走我王後,被我生擒,玉璽可能你都拿到手了。”
“可惜了,你派給他的人,全軍覆滅,現在知道玉璽在哪裡的人隻有他一個。”
“而他都掛在這裡十多天了,本王的提議你是壓根理都不理。”
“不知你是蠢呢,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好歹他還豁出性命潛入我大宸,試圖替你毒殺我皇兒。”
“如此忠心耿耿的好下屬,你竟這樣棄之不顧?未免讓人有點寒心。”
“那你身後的十幾萬將士,叫不出名字的,你會如何待他們?”
“也不必如此麻煩,折日不如撞日吧,今日便開戰。”
“你來此叫囂也不下六七次,次次叫兩句,放兩句狠話就又縮回你的龜殼當中。”
“本王甚煩,反正我大宸有的是充足的糧草跟你耗。”
“眾將聽令,起鍋烤肉下湯,吃飽喝足,咱們好好會會晟北的這群將士。”
“誰要是能取了他們幾位首將的頭顱,本王給他加官進爵。”
身後眾將齊聲應道:“是!!”
那排山倒海、中氣十足的聲音,氣得馬背上的堯世昭火冒三丈。
再看一眼他身後的士兵,不是雙目無神,就是臉色發青。
這也是他為什麼遲遲不敢攻城的原因。
他雖然拿到了黑鐵衛的兵符,但是那老東西竟敢不聽調令。
不是找借口推辭,就是帶著他的精銳縮在後方觀望。
甚至他都不出麵,謊稱病得下不來床。
剩下的這群強征而來的士兵,個個麵黃肌瘦,一看就殺不了多少敵軍。
晟北這幾年不僅內亂,上次戰敗後的重創還沒恢複,下邊官員又大肆搜刮,導致百姓民不聊生。
這一仗他是沒有多大把握的,所以隻能想方設法設局,派人潛入大宸,試圖刺殺或瓦解。
不過這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大宸不僅沒被攪亂,反而一年比一年更富足。
好不容易他肅清內亂,隻要他登上大位,就能整頓這烏煙瘴氣的朝堂。
結果那幫氏族百般阻撓,稱沒有傳國玉璽,便名不正言不順,不能服眾。
有的甚至還敢公然抗旨,他殺了一批又一批,這幫人就是殺不服。
加上堯壤那小子開始暗中籠絡說服大半的舊部。
這麼殺下去也不是辦法,當務之急,他必須要趕快拿到玉璽,順理成章坐上那個位置。
堯壤之所以能這麼快崛起,姓蕭的功不可沒,他豈能讓他得逞。
深深閉一眼,堯世昭冷笑出聲:
“本皇子才不會上你的當,蕭行嚴,最後再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
“三天後,我晟北將舉兵攻城,回營!”
“哈?又走了?他是來玩兒的嗎?”
離舟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看著撤離的大軍,無語地看向自己主子。
“不是,他都叫陣叫了多少次了?玩過家家呢?”
“主子,咱們還跟他這麼耗嗎?乾脆讓我帶兵追上去,直接動手得了。”
影墨踹他一腳,罵道:
“誰知道他是不是耍得什麼詭計,真正能打的黑鐵衛沒放出來,你看不出來嗎?”
離舟也是有點惱怒,“主子還沒到的時候,他帶兵攻城攻了好幾次。”
“現在主子帶著主軍到了,他又不敢打了,他就是欺軟怕硬,腦子有病。”
秦將軍卻捋捋胡須笑道:“他這哪是欺軟怕硬,是他手上現在這兵力,跟老夫過過招還勉強玩幾次。”
“咱們王上一帶主軍過來,他就沒多少勝算。”
“隻是既然兵符在手,為何他號令不動黑鐵衛?”
“楊騫那老東西也沒露過麵,這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回王上,晟北黑鐵衛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