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墨探下身好奇地追問。
小兵搖頭:
“不是,那幾位在做毒包子,打算讓北軍營的兄弟送過去,投喂給對麵。”
“啊??”一群將軍震驚。
影墨卻來了興趣,蹲下來興奮地問道:
“誰他娘的想出的這麼個——好主意?”
這幾天他們這邊的飯菜故意做得飄香四溢。
晟北過來叫囂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端著大魚大肉的飯碗一邊吃一邊跟他們‘嘮嗑’。
堯世昭有一次嚷著要單挑,他下去打了,三兩招把對方一個將軍撂下馬。
他折回來就坐在馬上捧著一個大木盆吸溜麵條,饞得對麵兵將狂咽口水。
自家士兵和將軍不是啃肉就是端著麵碗吃白麵饅頭,激得堯世昭帶人攻城打了一次。
那一次他們差點將他擒住,可惜了,他竟然棄了他的一萬兵將,自己逃走。
這一萬兵將一看主帥棄他們而去,立刻放下手裡的刀槍直接投降。
這幫俘虜關在他們的營地裡好吃好喝伺候了幾天。
秦將軍奉命將他們放歸,讓他們回晟北自己逃命去。
結果這幫孫子竟然不肯走,說願意入大宸麾下,效犬馬之勞。
更搞笑的是,領頭的將領要求見主子,一見麵就劈裡啪啦將晟北大軍的情報全出賣了個遍。
賣慘不說,還搶了娘娘送來的一批軍服,自己給自己換上宸國兵服,稱他們現在就是大宸士兵。
那些沒搶到的,直接脫了晟北破舊的盔甲,光著膀子混在一群人裡。
秦將軍無語地抖了半天的手。
最後這幫人被主子收了軍,命他編了一個營管著。
影墨想想就頭疼。
他娘的可彆再來了,這幫餓死鬼好像幾年沒吃飽飯一樣,每次分食,他們總能鬨出一點事情來。
然後這兩天他點兵,總會莫名其妙多那麼十幾號人。
一天多幾十個,這半個月就突然多了百來號人,這些人哪裡來的?
他查了半天,發現竟然是他派這幫兔崽子換上他們原來的兵服,潛回他們自己的地盤去打探消息。
他的本意是假意派他們出去,是讓他們自己逃走,彆回來浪費他們糧食。
結果事與願違,每次放出去,到了晚上準時就跑回來,還莫名其妙給他多帶了不少人回來。
有時候幾十個,多的時候他娘的直接給他拐回來一個千戶所的人數。
守城的將士還以為敵軍來犯,抄了家夥準備開打,結果下麵大喊:
“彆打,自己人。”
至此以後他再不敢放出去,生怕召來更多人。
一來不好管,二來要是裡麵混入幾個眼線,那他們這邊就會被暴露。
主子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這幫人被安排到了衝鋒營,離主營帳最遠,但又能衝在最前頭。
說是衝鋒營,其實就是打仗的時候衝在前頭送人頭,不打的時候乾打雜。
但是耐不住夥食供給好啊,一般打衝鋒的,夥食都是最好的。
那水準跟主營也差不了多少,這幫人一聽這待遇和夥食,那乾勁十足。
打起他們自己人來,毫不手軟,一邊打還一邊給自己人講他們被收編後的待遇。
然後等他號令收兵時,又多了不少不在名冊上的兵。
影墨不知道的是,這次抓到那幫燒夥食營帳的,就是他帶的這幫人抓的。
小兵答道:
“一個叫虎子的小兵想出來的損招,據說是跟著薛大人運送糧草過來的。”
“嘿,這小子怎麼來了?這是打算也來建功立業來了?”
因著收了這麼多人到他們大軍這邊來,糧草不夠,王上便派人回去向娘娘要糧草。
這不,這批糧草前幾日剛到,今日就被燒了,這不把夥房的幾位百戶給氣得暴跳如雷。
蕭行嚴無語地眉頭攏成一條線,影墨卻嘿嘿一笑,與他請命:
“主子,要不等這批‘美味’包子做好,讓我這營的出去。”
“吃了咱們這麼多米飯,總得乾點活兒。”
“我再帶一個隊去將他們糧草也給燒了,有來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