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北境能這麼順利,暗中我們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不然您以為就憑他身邊那幾個幕僚和您給的幾個人,真能在晟北掀起這麼大風量?”
罷了罷了,不攬功勞,免得這位攝政王妹夫以為他們有多算計。
蒼天可鑒,他們也算忠心耿耿了,與堯世昶虛與委蛇,低服做小,臥薪嘗膽,暗中助力謀劃。
隻為有朝一日能扶持了一位明君上位,讓晟北百姓能過上一點人該過的日子。
“其實殿下能這麼快找到王後,也是我們這邊發的力。”
他還是小小解釋了一下:
“本來是打算留一批人在妹子身邊暗中保護的。”
“後來發現攝政王介入了,為了不被發現,我這才撤掉了所有人手。”
“而且這次是殿下自己先不讓救,他自己設計的被擒,用的苦肉計。”
“啥?”秦將軍和離舟聽得皺眉。
“這是什麼破計謀,以身犯險,稍有不慎,不知道會沒命的嗎?”
“殿下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做大事,一點犧牲算不得什麼。”
“家父身體快不行了,加上如今時機已成熟,殿下和父親這才命我過來見妹夫。”
“除了商談要事,他還想閉眼前,見一見蔓兒。”
蕭行嚴長指輕敲桌麵,稍收了一點冷漠的神色。
輕抬手,接了離舟沏的茶水,飲一口,接著問道:
“楊帥也才五旬,怎麼這麼快就油儘燈枯了?”
“因何故?”
楊羨拱手作答,“家父早些年抗命不肯將黑鐵衛交出來,堯庭昶自然不會放過他。”
“在水牢裡關了三年,救出來時,身體已經不行了。”
“這幾年用藥吊著命而已。”
“家父也是憋著一口氣,為的就是這兩件遺願。”
“這是堯世昭營地的布防,這是現在晟北軍的詳細作戰圖。”
“還有晟北大軍的軍報,各處關卡的巡防和弱點。”
“如今晟北已經弓折刀儘,糧草勉強僅夠支撐三日。”
“第三日他一定會逼黑鐵衛出兵,所以,在他逼迫我們出戰前,需要妹夫協助,將殿下救出。”
“屆時我們會調轉槍頭,以十萬黑鐵精銳,加上妹夫的主軍,一舉將他徹底拉下馬。”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楊羨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對他破口大罵,對上他淩厲的目光,又生生給忍了下去。
“那攝政王要怎麼樣才會相信。”
“不知啊,所以才問楊將軍。”
“不是,虧你還是蔓兒的夫君,你,你個.....”
蠢貨兩個字他不敢說出口,急得他在賬內踱步,連走兩圈。
“那你想怎樣?”楊羨掐著眉心問他。
“我都把晟北這些東西毫無保留雙手奉上了,這誠意還不夠?”
蕭行嚴不緊不慢斜他一眼:
“把楊統帥還有你妻兒送過來當人質,我就可以考慮與你合作。”
楊羨頭也不回,徑直朝外走。
離舟挑眉,嘲諷道:“也就嘴上誠意,瞧瞧,真要談合作了,甩臉就走。”
楊羨停下腳步,伸手將鬥篷戴上,沉聲道:
“今夜子時,人會送到,還請攝政王派人接應一下。”
“還有,勻點糧草給我們吧,不然三日後我手下那些兵都沒力氣走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