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你一樣,至少,他們是你的父母,而那個女人,她又算什麼?我又怎麼會替他照顧他外麵的是私生子!”
園長的一席話並沒有讓我心情得以平靜。
一隻手死死的攥著杯子,心裡的怒火一個勁兒的往上躥。
“月牙,你彆太上火了,我知道這件事兒擱誰身上都會不舒服!”
“可是這個女人死活不肯走,怎麼辦?”我絕望的看著窗外,莫非老天爺覺得我還不夠成熟?一定要讓我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算圓滿嗎?
三十多歲的離異女人,還帶著一個九歲的兒子和一個失明的母親,所謂的大彆墅也不是自己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彆人趕出來。
“實在不行我就報警,我看劉剛究竟想要乾什麼!”
心中積攢的怨氣在那一刻,實在繃不住了。
“好,我們一起麵對!”
園長沒有再勸我,這些事兒,除非自己親身經曆過,否則真的很難消化。
“時間不早了,我看你一直沒動筷子,趕緊吃,吃完我們一起回幼兒園!”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瑞士手表後,安靜的看著對麵抑鬱寡歡,不食飯菜的我。
“吃不下!”眼淚又不聽話的滑落下來。
“彆哭!”她走過來一把抱住我,不知道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之氣,還是她母性的溫柔,我抱著園長哭的這叫一個稀裡嘩啦。
哭過之後,倒是心裡邊兒敞亮了不少。
“走吧!”我喝了一口桌上早已涼透的橙汁,拿起隨身的手包,和園長一同出了咖啡廳。
半路上就接到了小鄭老師的電話。
那個瘋女人把辦公室砸了,還說如果我再不回去,還會有更大的事兒發生。
事到如今我也隻好報警了。
園長也同意我的做法,畢竟幼兒園是公共場所,她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
“她以為這是她家了?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手握著方向盤,腳上用力的蹬著油門兒。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乾啥!”
“你可回來了,快好好看看,是不是還缺點兒啥?我再幫你砸點兒!”
屋子裡桌子椅子橫七豎八,玻璃碎渣濺滿了一地,書桌上的文件都被她撕扯爛了,碎紙片兒落在斜躺著的椅子上,地上……
“你太過分了!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問題讓警察和你說吧!”
身邊兩歲的女兒也被嚇得哇哇大哭,場麵一發不可收拾。
正逢趕上幼兒園放學,走廊裡堆滿了人。眾人都探著腦袋使勁兒朝屋內望。
“好了,都散散,彆看了!”園長和小鄭老師在門口對圍觀的同學和老師做著解釋,人群這才逐漸散開。
此刻女人也傻了眼,她以為這樣一鬨我就會害怕,乖乖的聽她的話。
她慌亂的開始收拾屋裡的東西,不顧及滑落在肩膀的碎發,嘴裡還喃喃道:“月牙,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看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歸置好!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警察可不管她是否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