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個逆子,還敢頂嘴!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把房子建到那邊去,否則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沈重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沈自山。
麵對父親的威脅,沈自山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要不然你直接來?我這條腿前兩天剛受了傷,反正也不知道能恢複的怎麼樣,要不你再把他給打斷?”
“要不我這條腿還是好的,您要是還覺得不解氣,那就現在動手把這條腿也打斷就好。”
“不過話說回來,您和娘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的腿受傷才不過短短兩天時間,您們就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分家。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說到這裡,沈自山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嗬嗬,也是,我早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隻是沒想到,您們居然能做得這麼絕情。”
那我倒想問問,為什麼不在我工作好好的、腿也好好的時候提分家的事兒呢?非要等到現在……”
又自嘲的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會賺錢,可以幫襯大哥,二哥,現在我工作沒了,腿也受傷了,幫不了他們,還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拖累。所以你就想把我們分出去?”
沈重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這個時候提分家,什麼樣的心思誰還會不知道。
沈自山也沒想他說什麼,又接著說道:“分家!不說我受傷了理應多分一些,單說那些錢,基本上可都是靠著我辛辛苦苦工作掙來的工資一點點積累下來的!憑什麼要平攤均分呢?”
沈自山氣的大吼著,他瞪大雙眼,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站在一旁的沈重頭低的更低了。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這樣的做法確實太過偏袒另外兩個兒子了。
可是,大兒子和二兒子打小就不如三兒子那般機靈聰慧,如果隻分給他們少量的錢財,真擔心他們往後的生活會過得十分艱難拮據。
一想到這裡,沈重不禁長歎一口氣,心中滿是糾結與無奈。
沈自山發泄完了之後,隻是一直盯著沈重看,沒有再說話。
馬阿寧站了出來,“爹,你這麼分家,我們同意了,但我想問一下,以後養老怎麼算?”
沈重也想有個人幫自己解圍,因為他真的回答不了自己兒子的問題,“我和你娘現在還能乾,不需要你們養老,等我們過了55歲之後,村裡怎麼給?你們怎麼給?”
“行,到時候加在分家條例裡麵,”馬阿寧看沒有再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也就一口答應了。
沈重看向自己的三兒子,終究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往外走。
“哎呀呀,我剛醒來就碰到了分家,沒想到這輩子提前這麼久分家,這老頭真夠可惡的,分家看似很公平,但還真是膈應人。”
“要好不好的?如果一直對自己不好的話,那可以徹底狠下心,”
“就怕這種要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對他們太好,自已心裡過意不去,對他們不好,彆人也會說自己不孝。太憋屈了,這樣子連想撕破臉都不行。”
很快去請了村長和大隊長來做見證,很多村民也來湊熱鬨。
還有幾個村民上前幫忙,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分好了,到快簽名的時候,大隊長想起了借隊裡的錢。
“等會兒,你家裡有這麼多錢可以分,為什麼借隊裡的170塊錢去交醫藥費?而且有錢不應該先還嗎?”
聽到大隊長的話,錢大妞眼神閃了閃,“誰說不還?這不是分好家再還嗎?”
大隊長看她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簽完字之後交給其他人,其他人全部簽好字,輪到馬阿寧的時候。
馬阿寧接過分家協議看了一眼,“娘,還有一點我必須要問清楚,借隊裡的170塊錢是你和爹還嗎?”
“怎麼可能我還。又不是我用的錢”錢大妞脫口而出。
馬阿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170塊錢應該是山哥醫藥費吧?”
“娘你們不還,等我們簽完字之後,這是不是就是我們小家的債了?”
沈重吸了一大口旱煙,“三兒媳,放心吧,錢已經另外留出來了,我們會還。”
“爹,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相信您,村長和大隊長做個見證,如果這170塊錢最後分給了我們家還的話。”
“從今以後我代替山哥跟你們斷絕關係,他就是我們馬家的女婿,不再是你們的兒子。”
沈重氣的全身發抖,“你個混賬玩意說的什麼話?他就是我家兒子,也不可能斷絕關係。”
“爹,你生這麼大的氣乾嘛?隻要你們沒有打算把這些債推給我們還,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一家人之後想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
“媽媽威武!”沈小小的聲音在母親的腹中響起,如果此刻她不是還未出生、被困在這狹小的肚子裡,難以自由地活動身體,恐怕早就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甚至會忍不住拍起小手呢。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另一個小團子雖然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但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夠看到他那隱藏的喜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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